豐少穎心裡記掛著丈夫的傷,聽孫氏跟姚燕語已經商議定了,便笑著說道:“本來我還想請姚姑娘去國公府住幾日的,如此看來是不能了。”

姚燕語笑道:“世子夫人不必客氣,我們來日方長麼,現在世子養傷要緊。”

幾個人都無心久留,便隨便在寺裡用了點素齋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豐少琛又提出護送姚燕語回牧月小莊,被姚燕語一口回絕:“豐公子也出來幾日了,怕是家中老夫人十分掛念,這裡到牧月小莊的路我並不陌生,況且還有奶孃車伕,公子不必掛心,還請早些回去吧,免得郡主和老夫人為你憂心。”

豐少穎也勸:“你少跟著添亂了,等你護送姚姑娘倒不如說讓姚姑娘替你費心呢,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是正經。”

蘇玉祥此時終於找到了優越感,上前笑道:“豐公子且請同世子夫人一起回城,二妹這邊還是我去送吧。”

孫氏看了蘇玉祥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樣很好,讓姚姑娘自己回莊子上,我也不放心。”

姚燕語在一旁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事情自己還是沒有什麼決定權啊!

於是幾個人商議定了往前面來跟空相大師辭別,空相大師不疾不徐的道了聲佛號,親自送幾個人至山寺門口。按照身份尊卑,自然是鎮國公世子夫人先行一步,孫氏居長,也該在姚燕語之前,然豐少穎對姚燕語感激不盡,定要看著她先上車。

姚燕語笑道:“世子夫人且請上車,我還有幾句話要請教空相大師。”

豐少穎只得帶著豐子琛先上了車輦。她來時用的長公主的車輦已經被韓熵戈給用了,此時的車輦是鎮國公府一早趕著來接她的。

送走了豐少穎姐弟,蘇玉祥便催促孫氏:“二嫂也先請回,我送了姚妹妹就回家來。”

孫氏笑著點頭,又叮囑姚燕語:“在莊子上缺什麼少什麼只管打發人回來跟我說。”現在定候府裡二少夫人當半個家,這話說的倒是不託大。

姚燕語客氣的答應著,孫氏也不再磨蹭,上了車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蘇玉祥這才側臉看著姚燕語,微笑道:“妹妹有什麼話要問大師,就請問了,咱們也好回去。”

“大師。”姚燕語朝著空相大師福了一福,“多謝你上次送我的那本《太平經》。只是,請恕燕語愚鈍,不能參透其中的玄機。”

空相大師微微一笑,說道:“昨日你昏厥過去,我便猜到你並未領略到那本經書的妙處。如我所言,你治病治傷用的皆是‘太乙神針’,這‘太乙神針’是最精妙的針灸之術,他之所以精妙且不易流傳,是因為這種針法需要氣功做底子。而姚信女你卻一點玄學氣功之術都不懂,純粹以針法治療,實在不是長久之計。若是小病小災的倒也罷了,多施針幾次便可痊癒,若遇到一些疑難雜症,只靠玄妙的針法是達不到治療的目的的。那本《太平經》是我一位道友留下的,是道學裡面的氣功心法之祖,你拿去細細研修,對你將來使用太乙神針大有裨益。”

一番話說得姚燕語是滿頭霧水。治個病,救個人而已,用得著這麼玄幻嗎?還要練氣功?再說了,大師你這不是佛寺嗎?你一個佛門中人,張口閉口都是道家玄學,這真的好嗎?

“只是,那《太平經》燕語實在是看不懂,只覺得如天書一般,這可怎麼辦呢?”

空相大師笑眯眯的唸了聲佛,說道:“不是有一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