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年長得格外多!到處都是!到處都是!我早就說這東西長得這麼瘋狂肯定是不祥之兆!你看看,發大水了吧?!”

姚燕語詫異的看著掌櫃的:“不會吧?我們的馬吃了一路了,都一直好好的。”

“你那是什麼馬?神馬啊?”

“噗——”姚燕語笑噴。

“你說這個有毒?”衛章皺眉問。

“是啊。”

“你試過?”

“哎呦喂!誰沒事兒拿自己的命試著玩兒啊!老一輩兒傳下來的,據說吃死過人。你沒看那些牲口都不碰它?”掌櫃的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幾匹騾馬。

姚燕語笑了笑,指了指衛章那匹馬。

掌櫃的看見之後驚叫道:“哎呦我的娘哎!還真吃啊?”

“它一路上吃了不少。”姚燕語笑道,“所以你這老一輩兒傳下來的話可能有些出入。”說著,她轉身進了客棧。

匆匆進了自己的客房,姚燕語把隨身的藥典拿了出來,熟練地翻到某頁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又翻到別處細看,然後拿過那些所謂的‘瞎眼稞’來對比,如此翻了四五遍,最終還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姑娘,要開飯了。”翠微從外邊走了進來,看見姚燕語在翻書,便過去勸道:“先吃飯吧?”

“等等。”姚燕語合上藥典,又看著手邊碧綠的草稞子。

“這是什麼?”翠微伸手拿過那草,細細的看了看,“這不是外邊犄角旮旯里長的那些東西嗎?到處都是,跟瘋了一樣。奴婢還想發大水怎麼沒把這些東西給淹死呢!”

“是啊!”姚燕語點點頭,忽然想起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天下萬物皆歸於五行,相生相剋,生生不息。

她忘了這事從哪裡看到的,但忽然覺得很有道理。這些圓葉雜草偏偏在洪災發生之後瘋長起來,定然有其妙不可言的道理。

“我們做個實驗,翠微,你去問問掌櫃的,這鎮子上有沒有鬧痢疾的雞狗兔子等小東西。有的話給我抓一兩隻來。”姚燕語風風火火的抓起那把瞎眼稞下樓去。

“啊?”翠微登時傻眼,“可是要開飯了啊!”

“先不吃了!”姚燕語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好吧,主子說不吃就不吃了。翠微忙匆匆下樓去找生病的雞狗等小活物。

姚燕語叫人採了這種瞎眼稞去煮,煮出一碗濃濃的藥汁子,翠微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牽了一隻瘦骨嶙峋的小羊羔的申姜。

姚燕語見了,猶豫了片刻,心想為了大事兒,不得不豁出去了。便把晾到溫熱的藥汁子灌倒一隻小口的瓶子裡,遞給申姜,吩咐:“給它灌下去。”

“是。”申姜二話不說把小羊羔按住了,強行灌藥汁子。小羊羔掙扎不動,咩咩叫的很慘,姚燕語眉頭緊皺,卻一直不叫停。

衛章一直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

他發現姚燕語真的很矛盾,在船上的時候,讓唐蕭逸收拾魚,她在一旁說的頭頭是道卻不沾一根手指。現在又眼睜睜看著申姜‘欺負’一隻小的可憐的羊羔,明明心中不忍,卻還是狠下心來給小羊羔灌藥。

有時候她像個孩子一樣可愛,有時候卻理智的可怕。

“姑娘,好了。”翠微看著瓶子裡的湯藥至少有七成都進了小羊羔的肚子裡,終於暗暗地舒了口氣,她可真擔心一不小心把這小東西給弄死。

“看好它,注意它的大小便。”姚姑娘吩咐一聲,起身去洗手。

“噢!”申姜摸了摸後腦勺,搞不清他們家姑娘這是要幹嘛。

寧氏又派人過來催姚燕語去吃飯,姚燕語轉身看見站在旁邊的衛章,奇怪的問:“你怎麼沒去吃飯?”

衛章的下巴朝著小羊羔輕輕一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