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無數,居然還計較這個?”

衛章雖然在教康平公主射箭,但心神卻都在自家夫人這邊。聽見那不男不女的傢伙同自家夫人搭訕,心裡早就一陣陣犯堵,此時又提及自己,他便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說道:“你對射術如此感興趣,為何不用心的教公主?”

康平公主剛射出一箭,雖然沒中紅心,但好歹那箭能蹭著靶子了,一時很是高興,便轉過身來笑道:“崖俊,你果然藏私。”

那位不男不女的狐狸眼眉稍輕輕一揚後,轉身媚笑著湊過去:“公主竟不知崖俊苦心?”

康平公主被這位叫崖俊的美人魅惑了心神,低低的笑著與他眉目傳情。姚燕語看了一眼衛章,淡淡的笑了笑,悄悄地往外圍撤。

“衛將軍,你來。”康平公主好像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一樣,及時叫住了衛章。

“將軍先陪公主練習射術,我去那邊營房找軍醫。”姚燕語實在不想再看這些狗男女當眾**,便索性大大方方的告退。

康平公主輕笑道:“姚御醫你請自便,本宮先借你家將軍一會兒,待會兒就還給你。”

姚燕語見她笑得輕佻,心裡自然鄙夷不屑,臉上卻淡然笑道:“公主說笑了。臣告退。”說完,便退出眾護衛之中,伸手拉過桃夭的韁繩,認鐙上馬,調轉方疾馳而去。

夫人生氣了。衛章心裡明鏡似的。只是康平公主貴為公主,還說了那樣的話,衛章也不好就此離開,一時之間心裡氣悶非常,便想找個法子脫身。

衛將軍的法子還沒想好,忽然一支利箭從眾人身後嗖的一聲射過來,越過眾人的頭頂,‘咚’的一聲釘在前面的靶子上,正中紅心。

眾護衛一時慌亂,紛紛拔劍回身。崖俊更是護住康平公主,厲聲喝問:“誰在公主身後射箭!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匹黑馬馱著一位黑色騎裝的女子疾馳至康平公主面前,然後翻身下馬,身形矯健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看便是下了苦功的。

“康平姐姐,我跟你開個玩笑呢!”來人笑嘻嘻的站到康平公主面前。

“大膽!”崖俊指著來人怒斥:“你是什麼人,敢在公主面前放肆?啊——!”崖俊話音未落便慘叫一聲,伴著慘叫的是一聲脆響,眾人忙抬頭看時,崖俊那俊美無儔的臉上多了一道血印。

“瑤兒!”康平公主怒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雲瑤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瞥了崖俊一眼,說道:“姐姐,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狗奴才?一點規矩都沒有,敢對本郡主出言不遜!我替你教訓教訓他,省的將來衝撞了比姐姐更尊貴的人,給姐姐惹禍上身。”

“雲瑤!”康平公主看著愛寵臉上的血印子,氣急敗壞的呵斥:“你太過分了!”

“喲!姐姐心疼了啊?”雲瑤笑嘻嘻的湊上前來,完全是一副玩笑的樣子,看了一眼崖俊的臉,又抬手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丟到崖俊的懷裡,“這個是外傷良藥,抹上就好,絕對不留疤。”

說完,雲瑤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衛章,斂了幾分玩笑之色,“這可是輔國將軍的夫人獨門配製的傷藥,大雲朝獨一份兒。”

崖俊再得康平公主的歡心也只是個愛寵而已,在雲瑤郡主面前屁都不算。

而康平公主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愛奴給雲瑤下不來臺。於是這個悶虧只能嚥下,冷著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瑤又看了一眼衛章,說道:“我跟哥哥來的,哥哥聽說衛將軍來了,正好有事商量。卻不知道姐姐正拉著將軍說話,所以叫我過來問一聲,姐姐何時跟衛將軍說完了話,就請衛將軍過去一下。”

“你傳話就傳話,總也改不了這暴躁的急脾氣,動不動就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