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數。

戴式常也忽然提道:“說到行蹤詭異,下官也聽說這幾天有鐵勒人在長安城四處出沒。對了,西州李繼諸似乎想趁著太子大婚的機會,希望大唐釋放李遮匐,並願意永遠效忠大唐。”

好嘛,現如今全都湊一塊了!李賢冷哼一聲,把兩位倒黴的縣令叫了上來,先是給他們使勁打了一通氣,然後又趁熱打鐵祭出了殺手鐧。

“現在父皇母后雖說沒給限期,這事情也沒多少人知道,但是若真的傳揚開去,你們說那些朝臣會不會上書要求儘快結案?既然人家敢行刺越王,下次說不定就是英王,是我……所以既然要查,就要一查到底,把根子揪出來,這樣兩位才是真正的能員幹吏!功勞麼,我是不需要的,風險我替你們兜著,你們還怕什麼?”

這前頭的恐嚇和許諾都在其次,最後一句方才是重中之重。責任別人擔,自己佔甜頭,這樣的好事情上哪裡找?於是,這兩天基本上連背都急得佝僂起來的兩位縣令猛地直起了腰,眼神中都流露出那麼幾分兇光。

“殿下放心,上刀山下油鍋,下官必定鞠躬盡瘁!”

“別說是新羅公主,就是大唐公主……咳咳,總而言之,下官一定不會辜負殿下厚望!”

等這兩人雄赳赳氣昂昂一走,李賢摸著鼻子,面上漸漸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這實權在手可是比親王更管用,公事上頭可用,這私事上頭用一用,那就未必有人會知道了。

()免費電子書下載

於是,他轉身就命人去傳達命令——明崇儼不是預言越王貞有血光之災麼?那麼他以公事的名義去審問一下這傢伙,應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五百零三章 … 天賜“祥瑞”雍州廨,有人打上門了?

牧之名始於漢代,乃是靈帝末年劉焉說是四方多事,所以就把部分資深刺史改作了州牧,許可權更大。不過,從東漢末年到魏晉南北朝而至隋唐,州牧這個名稱從虛銜而實權化,再從實權化到虛銜,早就和當年不同。而放眼如今的大唐天下,州牧就只有一個雍州牧。

雍州廨很大,比起長安萬年縣衙來說何止大一倍,基本上和隔壁劉仁軌家的院子差不離,那還是宰相的房子。所以,光德坊這地盤雖說也是長安黃金地段,卻再沒有房子能夠比得上這裡寬敞,加上武后提到的封德彝舊宅,可以說,李賢一個人就佔了長安城三處大房產。

明崇儼踏進雍州廨這一畝三分地的時候,李賢正站在後院唯一一座兩層樓建築上,舉著自己的望遠鏡悄悄觀察這麼一個人。這殺心一起就很難按下去,只不過,他雖然給人的印象任性衝動,但一旦涉及到自己卻謹慎得很,一番打聽下來,他得知這位魔術高手不但被臨川長公主召見過,而且曾經訪問過不少達官顯貴的宅第,換言之,這不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

經過賀蘭周手下工匠一次又一次的改進,這水晶鏡片的磨製已經有了相當的提高,其中的影象也已經相當清晰,所以,他清清楚楚地觀察到對方在跨進第二道門之後的東張西望,也看到了那雲淡風輕的面上露出的一絲異色,這無疑證明了他地看法。

這大唐上上下下全都是精力旺盛的人。決不會出什麼隱士的恬淡格調——這年頭的隱士也是想著出山輔佐君王,博一個王侯將相的,何況明崇儼這麼個世家子弟?

他這個角度選得相當好,所以直至對方踏進敞開的小議事廳,他仍舊觀察了好一會,過了許久方才把望遠鏡收進了錦匣中,慢悠悠地下樓前去會客。

進了小議事廳,瞧見明崇儼上前行禮。他便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卻沒有像某些權貴那樣直呼其名。而是叫了一聲子蘭。這子蘭二字乃是他從別人那裡打聽來的,說是明崇儼的字,結果,這兩個字一出口,他就敏銳地觀察到,對方地眼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