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了。”江正召說了自己的懷疑,又突然想到田琛的案卷,“我看到有田琛的,是刑部主審,聖上有硃批。”

“你說田琛?我聽下人們說,今天好像要處斬了。”張斕接上。

“啊?他還沒死?我以為早斬了。”江正召看著張斕,眼珠一轉,笑問:“要不要去看看?還有黃禧。”

見張斕還在猶豫,慫恿道:“反正不進法場,我們就路上看一眼。當時,黃禧可是動了手要殺你。再說,午時處斬這種事,我以前還沒看過。”

張斕撲哧一笑,點頭,“你剛說羅氏的案子,沒審理是什麼意思?”

見張斕同意,江正召開心的笑起來,吃了口面,大約是嫌棄味道不好,放下筷子,繼續說:“沒經過刑部審理,就不會有案卷。比如,錦衣衛查的案,那案卷就沒在刑部。但也沒道理,錦衣衛要動手,手起刀落的,不太可能留活口。”

“不對,是服毒。”張斕道。

“下毒?”江正召更覺得不對了。

張斕再次更正,“不,服毒。”接著,回憶道:“演秋說是錦衣衛來查的,之後聖上就賜了全家一人一瓶毒藥,連孩子都沒放過。只是她喝了毒藥,卻沒死。”

江正召邊想邊搖頭,“不對吧。一人一瓶毒藥?聖上賜毒藥可是恩典,更不是人人能有。如果此事是錦衣衛查案,要麼詔獄、要麼用刀。不可能給羅氏全家發毒藥,沒那種閒功夫。”

張斕細想,江正召說的有些道理,問:“那,不是賜死,也不是錦衣衛、不是刑部,還有哪種可能?”

“還不如直說,不是聖上,沒有犯案。”江正召想了想說:“如果與聖上無關,羅氏也沒犯案,會不會是江湖仇殺?”江正召自己搖了搖頭,“假冒聖上?一人一瓶毒藥?”這操作很迷。

張斕嘆口氣,看著他問:“你要不要睡一會?”

“你陪我?”江正召壞壞的衝她笑。

張斕臉一紅,假裝氣惱的白了他一眼。

江正召挺挺胸,很有氣勢的說:“你難得出來,睡什麼睡。先去看砍頭,再去吃飯……”想到什麼,接著問道:“對了,你母親沒逼你吧?”

張斕搖頭,“我答應母親之後,母親就不要我陪唸經了。爹好像這幾天就要回來,演秋今天回靈葉庵了。”又偷笑一聲,不好意思的說:“在爹回來前,我都有空。”

“那我們就天天見。”江正召笑的開心。

“今天看完熱鬧,你就回去睡覺,反正明天還能見。”張斕吩咐道:“現在和我去鐵匠鋪。”

江正召一拍腦袋,“啊呀,還沒給你畫劍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