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等等,他怎麼知道自己從沒對外人說過映江閣的事?難道他要自己回武昌?

江正召毫無頭緒,越想越亂。再加幾天了,都沒張斕的訊息。連鄭和派人通知有一批木頭到船廠,需要驗收都沒理。

又過了一天,總算等來了老甲。

江正召立即趕到錦繡。剛進後院,聽到一陣揪心的咳嗽聲。

紅綾只比他們遲了兩天到,此時,她正小心伺候著張斕。而張斕正坐在桌前,一邊咳嗽一邊逗那兩條小金魚。見他進門,張斕並不太意外,露出燦爛的笑,用嘶啞的聲音道:“你來了。”

幾天不見,張斕不僅滿臉病容,更是瘦了不少。江正召大驚,二三步上前,著急的摸摸她的手,又試試她額頭,“你、怎麼回事?!”

“在莊子裡,突然受了風寒,爹陪了我幾天。”張斕笑著抬頭看他,“快好了。”

“好什麼?!聲音都這樣了,你還……”江正召擔心的想將她扶起來,“去床上躺著。看過大夫沒?”

“大夫都說沒大礙、快好了。”張斕不肯上床,看著他,臉上滿是笑容,不願將眼睛挪開。

“別說話,嗓子都這樣了。”江正召叮囑道,又轉頭問紅綾:“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小姐體弱,寒氣入肺,要靜養一段時間。”紅綾回道。

“哪個大夫?有醫案嗎?我派人去京城請太醫。”江正召一聽,更急。

張斕拉了拉江正召衣袖,急著搖頭,“不用,馬……”

“等等。”江正召忙打斷她,“你別說話。紅綾,去拿紙筆。”說著,拿過掛在一邊的披風,披張斕身上,“手都是涼的。”

張斕笑道:“那是你的手太熱。”

江正召坐到她身邊,滿是擔心,“對不起,是我害你這樣。”

紅綾拿來紙筆,張斕滿是笑意的寫道,‘好,這次就記你賬上。’

江正召笑起來,“行,那你快些好。”

張斕隨手又寫道,‘馬春富來找過你沒?貨到了?’

江正召嘆氣,“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馬春富?”

‘與他定的時間過了。’張斕繼續寫。

“噢,對,昨天還是前天,鄭大人要我去太倉驗貨,不知道是不是馬春富的。”江正召想到之前鄭和來找過他。

張斕興奮的寫道,‘去看,若是好,按我們上次說的做。’

“管它。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好好養病。”江正召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

紅綾開門,李磐在門口道:“小姐,馬春富求見。我本已經推了,但他說見江公子也一樣。他說,他知道江公子在這裡,之前去過江府。”

江正召想要開口回絕,只聽張斕吩咐:“去書房,江公子一會來。”

“是。”李磐匆匆離開。

江正召委屈的說:“我是來看你的,不去。”

“去……”張懶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江正召指著紙要她寫,於是在紙上大大寫了幾個字,‘去,好好談,不準吵架。’想了想又加了一行字,‘馬上去太倉驗貨。’

江正召一臉不情願的搖頭,張斕皺著眉、盯著他,做出不高興的樣子。總算,江正召噘著嘴站起身,不太情願的出門。

張斕在他身後笑著說:“等你回來講故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