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自己演自己,至少省錢。”朱孟炤表情好像極無奈。

胡淦忍了忍,還是笑出聲,“那倒是。賬簿看的怎麼樣了?

朱孟炤嘆口氣,看著胡淦,“你真不太有錢。”

“不錯。”胡淦一點沒不好意思。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做的都是三教九流的營生,為什麼還要這麼遵紀守法?”朱孟炤想了半天終於在棋盤上下了一子,說:“你自己不當惡霸,你手下那些掌櫃肯定替你當了。”

“開這些店,最主要是為了收集訊息。”胡淦解釋道。

朱孟炤笑起來,“噢,你手上的訊息一定多。”

胡淦也開玩笑的問:“對,想知道什麼?”

“不如再開個慎行堂?不能叫慎行堂,叫妄動堂吧。”朱孟炤隨口道。

胡淦不解的看著他,“什麼?”

朱孟炤理所當然的說:“妄動堂。江湖中要是人人都謹言慎行,那還混什麼江湖?當夫子得了。也只有大夥都輕舉妄動,才會有故事,有故事就有訊息。買賣訊息挺來錢的,就是肯定有人在做了,倒是可以用你們之前成立慎行堂的那招。”

胡淦隨意下了一子,輕咳一聲,“公子,這是後話。”這位爺老是有一出沒一出的信口胡說。

“現在嘛,先發個懸賞,萬兩銀子,捉拿徐霈。”朱孟炤頭都沒抬,盯著棋盤,接著之前的話。

“萬兩?!”胡淦頓了頓,笑起來,“我要有這麼多銀子……”

“你有。賭場一天進出就不止。”朱孟炤道。

“那是流水。”胡淦強調。

“胡老闆,你就不能寫張借條向你的掌櫃借?年息五十。”朱孟炤笑著說。

胡淦呆住了,半晌大笑,“公子,你和我開玩笑。”

朱孟炤搖頭,收起笑容,“借得出這銀子的人,全部軟禁。”

胡淦仍在大笑,“我哪來這武力軟禁人?”

“慎行堂。”朱孟炤認真的看著棋盤,說了三個字。

很久,胡淦沒出聲。二人默默下著棋,不過,這把朱孟炤又輸了,不得不說這位爺的棋藝不是一般的差。

“如果你不參與,這想法恐怕很難實現。”胡淦整理著棋盤上的黑白子,抬頭看了他一眼。

朱孟炤笑著點頭,“好,就算是我要徐霈的命,但銀子你出。”

胡淦笑起來,“可以。不過,我還少些人手,公子能借幾個護衛給我?”

朱孟炤將棋盤一推,“喂,你贏我,我已經不高興了,還要佔我便宜?”

胡淦揉了揉鼻子,小心的問:“那我讓你十子?”

“你現在明說讓十子,要是我還輸呢?難道我不要面子的?”朱孟炤早不想下了。

胡淦不好意思起來,怎麼早沒想到讓他贏。

“我給你人。等周止回來,你們一起去蘇州的桑園中提。但在這之前,有二個問題,一那些是苗人,雖在我名下,但現在全由楚王府接管,他們要怎麼出來?我不想現在就惹上麻煩。二,我怎麼退?畢竟明面上,周止也失蹤了。讓胡濙將他想好的辦法告訴我,我同意就做。”朱孟炤認真的說。

胡淦皺著眉,如果這樣,那些人用了反而燙手。“此事,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