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內疚。

良久,江正召輕聲道:“蘇州,我一定會留人在。還有,如果真的有什麼萬一,你可以去揚州黃金銀滿樓找掌櫃趙德全。”

“所以,你還是不能說?”張斕委屈的噘噘嘴。

“什麼?”

“你是誰?”

江正召一時語塞,剛才那番話,似乎已經變相承認自己不是‘江正召’了。表情尷尬的說了句,“我……替人辦事。”

張斕靜靜看著他,等下文。

江正召有些心慌,怕她看出什麼,只好假裝輕鬆的說:“不過,交給我的事沒什麼危險,而且朝堂上的政事,也輪不到我去做。所以,其實,就,其實也沒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思州呢?你說沒危險,怎麼會去思州?”張斕問。

“思州,這事根本不應該和我有關,是被一個惹不起的小子坑了。”江正召無奈的說。

張斕看著江正召點頭,“但是這次木料的事,可能會涉及朝堂政事。”

“唉,到太倉之前,我沒想過這些。當時以為採購木料,至少不用實打實的交現銀,應該能佔些便宜。完全沒料到,不僅這木料貴、難買,還要這麼多量,真不如交銀呢。”江正召後悔之極。

不涉及朝堂政事,只有後宮如此吧。難道真的是來自宮中?所以,那重身份並不光彩,他不想說。怎麼辦?簪子還他?想什麼呀,就不能當朋友了?再說,後面的事還要自己幫忙,再害他受罰嗎?一個身份罷了,他也從沒因為自己是女子就看輕過。還有,其實,他沒朋友吧。

“想什麼?”江正召發現張斕一直看著自己,笑問。

“沒事,我幫你。”張斕堅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