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率的保持者。”

“那是多少?”

“39%。當然如果算上精子的活力,還要打很大的折扣。”

“嘿嘿!”我拍了拍他的臉,“不要緊,一次不行就兩次嘛,你有錢,我有身體,早晚會成功的。”

“……”

瀝川沒有告訴我更多。我在英特網上做了進一步的研究。資料顯示,IVF對夫婦的情緒和心理會有很大的衝擊。如果失敗,百分之六十的夫婦會出現情緒失控:憂鬱、焦慮、憤怒、失眠、爭吵……百分之十三的女性會產生自殺念頭。且不說由此付出的職業、時間、經濟、情感和夫妻關係上的種種代價。

我拒絕想這麼多。在我謝小秋的幸福藍圖中始終有瀝川和我們的孩子。不然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家庭。這個觀點有點老舊,但我絕不放棄任何機會。

我想了想,對瀝川說:“那你有辛格醫生的電話嗎?”

他點點頭。

“我馬上和他約時間,儘快開始。”我說,“這事從頭到尾你都不要參加,我一個人可以承受失敗的壓力。如果加上一個你就扛不住了。”

“那怎麼行?這是咱倆的事兒。”他的臉硬了硬,“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診所的。”

“哎,你這麼忙,沒有那麼多時間陪我。IVF的週期很長的。”

“不長。一次大約三週的樣子。”

“那還不長嗎?你手頭上有多少個專案?都是有截止期的吧?這種事很讓人分心的。”

“沒事,我若不陪著你,萬一不順利,你會想不開的。”

這話又戳中了我,我一跳三尺高:“哈,又來了!我有這麼脆弱嗎?”

“你有。”

我不服氣,過去掐他的脖子,不讓他說話:“說定了,我一個人去。成不成的一定告訴你結果。”

“你去不了,沒我不行。”瀝川說,“這醫生的英文只怕你聽不懂。我已答應你做IVF了,你也要讓一步,讓我陪你去。”

“不。我一個人去。我會向你彙報進展。”

“小秋——”

“別再說了,瀝川,我意已決。祝賀你找到了一位意志堅強的妻子。”

翌日我獨自駕車去見辛格醫生。

瀝川在門口將我攔住:“等等——”

我大聲抗議:“噯!昨天已經說過啦!我一個人去!”

他看著我,嘆了一口氣,將車鑰匙塞到我手中:“你的車沒油了。”

“噢,對的,我得先去加油。”

“不用,我已經給你加好了。”

“……哦……這樣啊……什麼時候加的?”

“早上,你還沒醒。”

瀝川說得沒錯,辛格能說流利的英語,卻帶有濃重的德國口音。常人多半聽不懂,可是我不一樣啊。我是訓練有素的翻譯,交談片刻就掌握了他的發音方式。比如好多w的音你要理解成v,d要理解成th。F打頭的單詞要換成v,“fery good”就是“very good”了。簡單換算幾次,我們已能交談無礙。

詳細地詢問了我的健康狀況和病史之後,辛格醫生髮給了我一套檢查LH荷爾蒙分泌的試條,讓我測算自己的排卵期。我同時開始吃避孕藥,據他說是為了提高卵巢的反應性,以便月經準時來臨。

一切順利,月信初至,我去診所進行了抽血和超生波檢查。醫生對我的健康十分滿意。我的子宮也沒有任何問題。於是他們開始在我身上注射促排卵藥。這種注射需要一天三次,持續十天,由瀝川請護士在家中完成。此外還有相當頻繁的血液和B超檢查。

卵子在嚴密的監控中逐漸成熟。

時機一到,醫生給我注射了一種簡稱HC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