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

所以,當沈子成說打的時候,新佑衛門就馬上竄了出去。若果是那些心眼比較活絡的錦衣衛,可能還要把沈子成的話給掂量掂量,大人說的是打,並沒有說狠狠的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新佑衛門從來不管這些,既然是要出手,就要讓對方的人知道自己的厲害,留手?豈不是成了笑話?

一片鬼哭狼嚎聲中,廣州的捕快衙役們遇到了比過去十年所面對的所有江洋大盜都要難對付的角色。新佑衛門一個人一把劍就殺將出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好在這位武士的心地還不算十分狠辣,將這些捕快衙役打翻也就算了。並沒有把長劍從劍鞘裡抽出來。饒是如此,那些養尊處優的衙役捕快也不可能是新佑衛門的對手。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八個人,陳浩然早就嚇得躲在林伯的身邊,官府代表的是權力,換句話說,官府有的時候就是橫行霸道的代名詞。但是當他們遇到一群壓根就不把他們的身份權力放在眼裡,並且在武力上還無法戰勝對方的人的時候。

這些官員和衙役表現出來的,跟街上打輸了架的小混混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毆打官差!”陳浩然指著沈子成罵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子成臉色一寒,回頭對唐一鳴說道:“把這些狗腿子都給我趕出府裡去。留著這群偷東西的便好!”

沈子成這句話便是要唐一鳴馬上出手了。這位錦衣衛之中的第一高手,二話不說,風一般的飛了出去。

雅子雖然對漢語懂得不是很多,但是這些天接觸下來,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出身於皇室,對官場裡的道道,懂得要比這些江湖漢子多得多了。一聽到沈子成說要把這些狗腿子都趕出去。那張秀麗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

其實也用不著唐一鳴趕,欺軟怕硬一向是官府的本能,在林府被人踩上門的時候。陳浩然一現自己無法擺平這件事,就馬上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倒是那些小偷們,還講幾分義氣,明知道這幾個人都是手底下功夫極硬的。也不會隨便離開。

等到唐一鳴拳腳相及,將那些狗腿子都給打出林府的時候,林伯已經一臉蒼白的站了起來,幾個忠心的徒弟護著他。卻都是膽戰心驚的看著沈子成。不知道這個來頭很奇怪的年輕人還要做些什麼。

沈子成伸手指了指林伯:“你,聽著。我不想大開殺戒。你也是老江湖了。現在叫你的手下都滾出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林伯心中驚疑不定,他揣測了一下。現在要和沈子成搞對抗,那只有死路一條。到底是老江湖了,知道現在跟沈子成談一談還有希望。任何人只要不是瘋子,都不會莫名其妙的來一個地方搗亂。只要瞭解了沈子成的目的,大家就還有和解的希望。

“你們都下去!”林伯揮了揮手,疲憊的說道。

九徒弟驚呼道:“師傅!”

“沒事!”林伯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人家真要我的老命,你們留在這裡就能擋得住他們嗎?這不是說笑話嗎?”

幾個徒弟惡狠狠的看了看沈子成等人,走了出去。沈子成自然也不畏懼,翻著眼睛跟他們對視著。

大廳裡只剩下林伯和沈子成等人。蝶衣走到門口,反手把門帶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沈子成這才從口袋裡取出腰牌,丟在林伯的面前:“自己看!”

林伯一看沈子成取出腰牌,還以為是哪個幫派的信物。開啟一看,上面居然寫著“錦衣衛同知沈子成”。這已經非同小可。林伯嚇得汗如雨下。難怪沈子成等人的身手如此高明,難怪沈子成等人根本沒把廣州判官給放在眼裡。原來人家是天下第一等皇帝親軍出來的。這不是要林伯的命麼!

林伯再也堅持不住,兩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