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遲疑,古暮沙驚喜地叫道:“梁爽!”大步上前,想給這童年玩伴一個歡迎的擁抱。看看手中礙事的酒杯,想也不想,向後一丟,熱烈地抱住了他,“你怎麼來了?”

梁爽朗聲笑了起來,順勢抱住她轉了個圈兒,說道:“多年不見,想你了。”

她放開他,後退了一步,抿嘴笑道:“鬼才信呢。不過嘴還真甜,即使知道你說的是客套話,還是挺高興的。”

“說實話,我是真的想你了呢,沙沙。”他一本正經地說道,眼底閃著調皮的光芒,拉起她的手,然後有禮地躬身在手背上輕輕一吻,說道:“美麗的女士,請問我能否有幸成為你的男伴?”

古暮沙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幸運的男士,你可以如願以償了。”正想和他談談近況,忽然瞥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了門外,走下一個,不,兩個人。

一個是她極熟悉的、等得望眼欲穿的男人,綦連客。另一個則是個長髮美女,正是Emma。Emma一下車,就挽住了綦連客,兩人並肩向大廳走來。看來Emma今晚就是綦連客的女伴了。她還以為小客會孤身一人前來呢,看來猜測錯誤,她的小弟,行事出人意表。不過想想也對,小客所在的市立醫院和邁阿密Willows私立醫院是友好交流醫院,Emma作為院長的女兒,此番和小客前來參加晚宴倒也在情理之中。雖然Emma在得知兩人真正身份後對她消彌了敵意,古暮沙卻依舊對這位嬌蠻的院長千金沒有好感。

難道小客真的喜歡上了這朵扎人的邁阿密玫瑰?真是特別的口味啊!難怪多年來始終沒有進展,只因沒有遇到對的人啊。古暮沙唇角微揚,勾起了玩味的笑意,壓住心底一絲莫名的喟嘆,挽著梁爽搖曳迎了過去:“小客,姍姍來遲啊!你姐我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呢!險些忘了原來你也是半個主人。”塗了紫色寇丹的手指指向插在鬢間的彼岸花。

綦連客望了一眼,只見那朵鮮紅的花兒開得正豔。注意到她化了濃重的晚妝,穿著淡紫色的晚禮服,削肩露背,雖只是晚禮服中常用的設計體裁,在她穿來卻風情十足,別具韻味。微微皺眉,沒有說話,詢問的眼光看向梁爽。

古暮沙當作沒有看到,輕描淡寫地介紹道:“這是我今晚的男伴。”

綦連客聞言,目光冷然地掠過樑爽,回到她身上時,帶了三分不屑兩分挑釁:“三十九號?”

古暮沙露出一個非常優雅的微笑,無視他冰冷鄙夷的目光,很無辜地對上他深不可測的黑瞳,嬌聲說道:“小客,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耶!‘三十九級階梯’我倒是略有耳聞。你是不是今天給三十八個病人瞧過病,結果自己腦子短路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他意料之中地冷起一張俊臉,黑瞳微眯,夾著厭惡的怒氣開始在眼底燃燒。

哎呀呀,她似乎總是改不掉這逗弄他的惡習呢,即使曾經被他回報得很慘,也是劣性難移。

“腦子短路?”Emma仰起頭,疑惑地問綦連客:“綦連,你沒事吧?”

綦連客掃了古暮沙一眼,薄唇抿起,搖了搖頭。Emma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又轉向古暮沙問道:“請問‘腦子短路’是什麼意思?這好像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古暮沙依然很優雅有禮地笑著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理解得非常正確,Emma小姐,你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中文造詣。請進吧。”語畢,和梁爽走向大廳。

“諸位,請容許我打擾片刻!”正和隆泰公司的黃總經理相談正酣的綦連端看到兒子進來,便暫時結束話題,走到臺上,接過侍者送上的無線麥克,清清嗓子,說道。

綦連端看著滿堂賓客和一雙兒女,浮起笑容:“諸位賞臉光臨此次慈善晚宴,這是鄙人和古氏集團的榮幸,在此我先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