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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祭祖外,還要拜蠱,藥蠱門人還加上一條要拜玄蠱牌,現在玄蠱牌在面前,蠱在玄蠱牌裡,那就只需要拜一次了,不是於燁偷懶,而是他現在沒辦法讓蠱物出來。
晚餐是冬藏獵人的一頭野羊,灑上點鹽就能烤得香氣四溢,三人美美的大吃了一頓,帶來的食物只剩下真空包裝的,可以長時間存放,可以不用急著吃。
夏天的風很大,一陣陣的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吹過來,當晚三人都沒有休息好,睡著之後基本都在做噩夢。
第二天,早上把剩下的烤羊吃完,幾人再次啟程。
越往前走,血腥味就越濃,讓人幾欲作嘔,拉車的那匹黑馬也越來越不安,於燁駕車時也不能再閉起眼睛了。
到了中午時分,於燁低沉的聲音傳進了馬車裡:“原來是打仗了。”
馬車已經駛進了一片戰場。
沒有可怕的屍體,也沒有刺鼻的屍臭,這片戰場已經被打掃過,屍體大概已經被搬走或掩埋,可屍體能搬,血卻沒人去理會。
草葉上、土地上、岩石上、殘存的武器與盔甲上都沾滿了血跡,不僅如此,血還滲入了地底,黑馬每走一步,蹄子下的泥土就能擠出一些血液來,蹄子移開後,被擠出來的血液流進蹄印中,形成了一個個圓圓的血塘子。
還沒有穿過這片戰場,於燁就讓馬車停了下來,側耳傾聽,他隱隱聽到了如雷的響聲。
“是馬蹄聲。”冬藏現在是三人中實力最高的,耳力自然也比於燁和許晴安強出一截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能聽出來是馬蹄聲,卻連大概的數目都猜不出來,可以想象馬匹的數量是極多的。
沒過多久,一黃、一赤、一白三面旗幟出現在視野中,最高的黃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荀”字,赤旗第二高,白旗最矮,這兩種旗幟上什麼都沒寫。
在三旗前方的是一名身披戰甲、頰生髯須的大漢,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握著單刀,跨下是一匹棗紅色的戰馬,奔行平衡、速度極快。
三旗之後則是近千名輕騎兵,神情慓悍,但略帶倦色。
見到戰場中停著的那輛黑色馬車,最前面那名髯須大漢皺了皺眉,驅馬行到近前才停了下來,他一停,身後的赤旗往下一降,白旗則猛的升高,一眾騎兵立即亂了起來,但亂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停了下來,近千騎列成了三個方陣,整齊的排在三面大旗後方。
僅僅一輛馬車,根本無須採用包圍的戰術,拉車的黑馬根本不可能跑得過這些戰馬。
髯須大漢應該是猜到了什麼,策馬走上前來,對於燁一拱手,用極為洪亮的聲音說道:“在下慶國荀虎,這位……”
“我們要回南邊去。”於燁坐在馬車上輕聲說道。
荀虎一聽,心想果然如此,連忙再次拱手:“軍陣之前,恕末將不能下馬相迎。”
冬眠夏涼、群山連忙的南方就是各個修真門派的所在地,只要說一聲回南邊,就相當於是表白了自己修真者的身份,這輛馬車裡坐著修真者,不僅荀虎猜到了,就連身後的那些騎兵也猜到了,尋常人哪敢驅著馬車走進戰場裡的?
於燁也朝荀虎拱了拱手:“好說,請問慶國在和哪國打仗?”
兩國之戰必然是驚動天下的大事,但這天下並不包括修真者,神仙自然是天上之人,不知道發生了戰爭是很正常的事。
“北瑞屢次犯邊,所以去年秋天再次開戰了。”荀虎的聲音沒有太多的不平與兇戾,聽起來像是在描述今天早上吃了什麼,瑞國與慶國打了近百年也沒分出來個勝負,停戰的日子遠遠少於打戰的日子,而今後必將繼續打下去,當打仗打成了日常生活,軍人說起打仗自然就像是說早餐那麼平靜。
於燁終於弄清楚了他們現在是在慶國與瑞國的交界處,但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