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火浮上去。

群賢殿內,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臨,所有人拭目以待。而唯有尋影心神不寧心如刀絞。

香兒見狀,便湊過去問:“壞和尚,婚禮就要開始了,新娘子很快就要出來了,聽說新娘子很漂亮的,你不想看一下嗎?”

尋影怒火中燒,本來就排不出去的怒氣終於找到了出氣筒:“閉上你那張烏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香兒一番好意竟成了驢肝肺,著實不好受,退回去坐在那裡生悶氣。

她母親問她:“怎麼了,這會兒發的什麼羊角瘋?”

香兒朝著她吼:“你別管!”

顧藝道姑碰了一鼻子灰,也鬱鬱寡歡地呆怵在座位上。

隨著眾人的一通歡呼,新郎官攜新娘子彳亍步入結婚殿堂。那新郎官頭戴插翎紅色婚帽,衣著一身紅裡綴花綢緞婚衣。眾人都誇他少年才俊英姿颯爽一表人才,而尋影怎麼看他都像一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白眼狼。那新娘子頭頂紅蓋頭,在新郎的牽引下款款移步,不是三寸金蓮遠賽金蓮,尋影分明感觸到她渾身振顫——她在哭泣。

朱空何氏高高在上,左側拱放天地神位。

禮生咳嗽了兩聲,面對眾人:“婚禮正式開始!”

眾人大聲狂呼。

朱空兩夫妻奸笑。

新郎法英淫笑。

尋影一人心在滴血!

禮生扯著嗓子拉長聲音吼:“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法英迫不及待面左而跪,朱循佇立原地,一動不動。

何氏白了她一眼。

女儐相婷兒攙扶她轉向並悄聲說:“小姐,該拜天地了!”

朱循呆立在那裡,猶豫不絕,心想:“自己一定不能跪,一跪就全完了,一跪就掉進那頭白眼狼設下的圈套,成為他的口中肉。”

法英抬起頭焦急地望著她。

殿內一片喧囂騷亂,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巴望著這一出好戲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尋影手心都捏出了汗!

朱空何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驚慌失措不可思議。

另一個女儐相在何氏的暗示下,抓起朱循的胳膊往下按。朱循的雙膝慢慢彎曲,眼看就要著地。

突然一陣陰風從殿外刮來,眾人轉過身用手擋面。

四白衣素服女子擁一蓮花臺輕飄飄地走進來,臺上坐著白蓮教教主韓燕兒,沈妙春在側,“冥迷三魂”跟後,一行人在殿前立定。

沈妙春首先開口:“怎麼,取了媳婦兒忘了舅舅?拜堂成親連舅舅就懶得等一下,英兒?”

法英轉向朝沈妙春磕了三個響頭:“舅舅,英兒知錯了,您罰我吧!”

應能嘟囔:“小子無能,改名換姓!”

尋影覺得他大師傅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

顧藝在後面啐了他一口:“狗拉耗子多管閒事。”

香兒莫名其妙地盯著她母親:“娘,好像這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呢?”

朱空發話:“原來白蓮教韓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韓燕兒回答:“朱教主,你女兒結婚也用不著這麼躲著,連他舅舅也不通知一聲。就像你有什麼好書什麼的,也用不著獨吞,把它拿出來資源共享一下也是可以的。”

朱空迴避,命人為她勘座:“不說了不說了,朱某失禮了,略備薄酒以陪罪!”

婚禮繼續,在女儐相的挾持下,朱循跟法英拜完天地,二拜完高堂,夫妻又得以對拜。

正當法英伸手去揭紅蓋頭欣賞新娘子時,驀地從地裡鑽出來一個東西。那東西身高不過三尺、長有兩個頭,說它是兩個人,它卻身體相連,以至長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