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他……”沒等他說完,我忙捂上他的嘴,作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件事目前只是我的猜測,不過十有八九可以肯定。”納蘭揆方頓時驚喜起來,小心的瞄了眼我身後幾步遠的鐵衛,小聲問:“有聯絡上嗎?”

我搖了搖頭,他釋然的舒了口氣,“沒關係沒關係,他作事一向很謹慎,肯定有原因不能露面。我們要有耐心,真是太讓人興奮了!”

綱蘭揆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居然學會安慰人了。我感動的點了點頭。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一個人變化再大也改變不了其稟性。我並不知道,這件很隱密的事數日後就被他在一次酒醉後說了出去,以致於給廷璐帶去了極大的危險,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事。

納蘭揆方見我不肯同去午膳只好作罷,我去他們住的地方看了看,面積不大,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差不多備齊了,都是納蘭揆方透過交易不斷添置的。“英順呢?”

“半個時辰前被牢頭叫走了,大概聯絡感情去了吧。”納蘭揆方吹著口哨,用布擦試著一隻瓷瓶。我一驚,“牢頭找他?”

“是啊,牢頭很大方,拎著酒桶找他去喝酒,本來我也想去,結果英順那小子死活不讓我去,硬把我推回來。”提到這個,納蘭揆方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副很不滿的樣子。“這傢伙,有好酒有菜也不記得叫我去,哪裡是鐵哥們啊。”

聽了納蘭揆方的話,我震驚的怔在那兒,臉色微變。英順已經離開牢房了,為何牢頭還不放過他,單獨把他叫去不會又要……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抄起納蘭揆方手中的瓶子扔向一旁,拉著他手便要走。“快跟我來!”

“等下,我的瓶子!”

“英順有危險!別顧你的破爛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去,真是的,喝酒而已能有什麼危險!”納蘭揆方嫌我多事,見我惡狠狠的在瞪他,只好硬著頭皮陪我前往。一邊走一邊滿腹牢騷的嘀咕:“有身子的女人脾氣都這樣,讓人受不了……”

續集:另一種守護

牢頭的屋子就在牢房附近,一間獨門獨院。我拉著納蘭揆方來到門口,推了一下推不開,裡面被反鎖上了。細細傾聽可以聽見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和喘息聲。好好的小夥子就被人這樣糟蹋了!我的心呼的提到嗓子眼,一把抓過納蘭揆方,又氣又急地催道:“踹開門,快點!”

“真的要踹嗎?我還是先拍門好了。”

見鬼,這時候納蘭揆方還客氣什麼,我抬腳就要踹門,納蘭揆方臉色一驚慌忙撲上來抱住我,“我的媽呀!你可站穩了,得得得,我踹就我踹!別傷著你就好。那我還不被他們劈了!”說罷,抬腿用力朝門踹去,哐啷一聲門板被撞開。

我正要衝進去忽然想到自己進去有點不合適,猛地剎住腳步,“你去,把英順帶出來。”

納蘭揆方聽話的進去了,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的,突然聽他大吼一聲,“你在幹什麼!”腳步噔噔的衝進去,接著傳來兩人的撕打聲。

我的心揪成一團,已經猜到裡面是怎麼一番景象,顧不得許多,忙走進去。只見壯碩的牢頭摔倒在牆角,正被納蘭一拳拳猛烈暴打。再看凌亂的床上,英順全身赤裸著,被單遮蓋著重要部位,裸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上滿是或青或紫的青痕,不知是吻痕還是虐痕,他的臉上透著一股子不自然的潮紅,似乎被人灌醉了。

“我打死你,打死你!”納蘭揆方怒不可遏,恨不得殺了牢頭。

眼看著納蘭揆方要失控,我忙叫外面的鐵衛進來幫忙。一名鐵衛衝進去好不容易將納蘭揆方拉開,原有醉意的牢頭被打得昏頭轉向,納蘭揆方的眼睛泛紅了,眼底有淚水閃現。他一邊掙扎一邊嘶叫:“放開我,讓我殺了他!殺死這個禽獸!”

我手撫著胸口有點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