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聽著她驚呼就急急的趕了過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月色中衣,臉色一赫,放開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去換件衣服就去!”

春草應下,立刻穿好衣服,急急的出門而去。

春草這個丫頭辦事果然迅速,崔鳶整理好衣衫,等了沒有不久,就聽得門外傳來熟悉的大嗓門。“鳶兒!鳶兒!”

“爺!”崔鳶經歷過如此噩夢,驟然聽到老七熟悉而親切的聲音,只覺得心中無比甜蜜,忙急急的迎了上去。

大半夜的額,老七睡著正香,卻聽得門房回報說是丞相府來人了,來的還是崔鳶身邊貼身伺候的婢女春草,老七還以為崔鳶的傷情有了反覆,嚇得從床上差點跌了下來,狼狽的幾個踉蹌才勉強跑到二門外見到春草。

見了春草卻遲遲不敢發問,他真的是有些怕了,害怕從春草嘴裡聽到什麼自己不能接受的訊息,畢竟崔鳶“昏睡”了這麼久,雖然吳太醫一再保證,身體已無大礙,可對於那個“庸醫”老七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半個字,這些日子老七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底。

幸好春草也不賣關子,幾句話就將崔鳶交代的事兒說的清楚明白,老七一聽大喜過望,連衣服鞋子都不換,就直接奔向馬廄騎了一騎快馬直奔丞相府,就連跑來報信的春草就顧不上了,一個人獨自騎馬而去。

見了面,果然崔鳶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長這麼大,老七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驚喜之情,老七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直接上前去一把將崔鳶緊緊的摟在懷裡,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的絲絲體味。

投入熟悉的懷抱,聞著熟悉的體味,崔鳶的心情也是難以平復,原來自己也如此貪婪老七的懷抱。

“爺,你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崔鳶淚流滿面的抱著老七,低聲細喃。

老七一愣,好像離家出走的人是你吧!這就臺詞應該是爺說才對,怎麼能見面就搶爺的臺詞呢?但看到崔鳶如此悲傷動情,老七也決定展示一下自己博大的胸懷,大度的不和小女人一般計較。輕輕的拍著崔鳶的後背,柔聲的安慰道:“好!好!爺不離開你,爺一直就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好不好,哪也不去,攆也攆不走!”

老七果然還是那個沒皮沒臉的“臭傢伙”,剛剛放下心中的擔憂,又開始吊兒郎當的打趣崔鳶。

崔鳶忍不住,輕輕的在老七的手背上“掐”上一把,嗔怪道:“誰要攆你?笨!”

“笨!爺就是笨!可你也不打聽打聽,滿朝都說咱們是一對”般配“的夫婦呢!”老七看著崔鳶嬌俏的笑臉,真是忍都忍不住的偷香了一口。

“誰跟你般配?你笨別拉上我!……”崔鳶剛想反駁,但顧及到自己“傻女”的名聲遠播,說不定比起老七還有所不如,所以越說越小聲,乾脆到後面就細不可聞了,惹得老七一陣哈哈大笑。

兩人久別重逢,自然勝過新婚,就這般相擁相抱的矗立在門口也不覺得臊,倒是丞相府的下人都知情識趣的遠遠退了下去,留出足夠的空間讓二人親暱。

“阿嚏!”老七非常破壞氣氛的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破壞了夜色的美好,和調情的和諧氣氛。

“你怎麼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了?”崔鳶這才發現老七的中衣外邊就隨意的披著一件薄薄的長衫,雙手也被冷風吹得冰冷刺骨。這個老七就是個馬大哈,現在雖說不是寒冬臘月,可天氣咋暖還寒的,夜裡涼風習習還是有些寒意的。

崔鳶一邊拉著老七往屋裡走,一邊忍不住的嗔怪,老大一個人了,還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看來沒有自己在身邊,他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崔鳶只顧著朝自己臉上貼金,也沒有反思過剛才是誰衝了出去,將老七堵在門外的。

“剛才春草那丫頭半夜三更的跑進皇子府,我還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