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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大好。
郭家莊園便坐落在竹山山麓處——其實整座山都隸屬郭家的產業,那些竹子便是花費巨資種植養成的,有專人看守護理。
一條青石大道蜿蜒而出,與揚州城外的官道相接連通。
把文會設在城外的莊園,一來地方闊落許多;二來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無疑更符合文人的審美,還能看做為一次踏青呢。
趕往莊園的馬車絡繹不絕。
今天的郭家莊園,基本屬於全開放式,並無關卡之類,只是吩咐些僕從在一邊侍候著,留意場面情況。
文會章程,從午時開始,但前一個時辰,都是自由活動時間。款待午飯時,才會真正召集大家起來,主人家出面,說話。
反正自由得很,無拘無束。
依照葉君生的理解,所謂文會,大抵便是一個圈子裡的聚會,吃喝玩樂,吟詩作對……
他們一行進入莊園後,張山宗隨即遇見不少朋友,立刻熱情地招呼著。
見到葉君生面生,有人便問起,張山宗介紹起來,說這位名叫葉豐,字“君生”。諸人聽著,一時間沒有多想,只是作揖行禮,口呼“久仰”之類。至於久仰些什麼,估計他們也不知道。
葉君眉聽著好笑,她敢打賭,對方肯定沒有知悉哥哥真正的身份。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天南地北,相隔何止千里?葉君生又並非那種“名動天下”的大人物,別人不識得,實屬正常。
又或者,即使聽著名字熟悉,不留意的話也想不過來,只是認為同名同姓而已。
這個世界,訊息委實蔽塞得很,沒有照片,沒有直面性的影片傳播,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事例海里去了,不差葉君生這一個。
而與此同時,張山宗也沒有點明,卻是想等文會真正開始,這才向郭家引薦,造成更好的效果。
這張山宗,不過一名普通秀才,才華不彰,尤其詩詞類,更是短板,他年年參加郭家新春文會,不過混個臉熟罷了,不曾有作品拿得出手。久而久之,甚至被人套以“南郭先生”的名諱,濫竽充數是也。
遭受譏諷,心有不甘,總想透過別的方式來挽回顏面。既然本身實在無長處,那麼只得藉助他人了。
“山宗,你忙吧,我想到周圍走走。”
葉君生適時提出要求。
張山宗笑道:“好的,君生請自便。”
劉天辰本也想跟著過去,但考慮到葉君生還帶著個妹妹,便打住了。留下來陪張山宗,順便多認識些朋友。
不多久,與張山宗相熟的十餘人便聚集起來,選一個地方坐著,談笑風生地聊天。
作為外地人。劉天辰受到了一些額外的關注,有人問起冀州那邊的風土人情等。
劉天辰自無隱瞞,一一回答。
又有人問道:“天辰兄,你既然屬於觀塵書院的廩生,定與葉君生認識吧。就是那個‘明月幾時有’的葉君生。”
葉君生所作不多,流傳開來的不過四首詞而已。偏偏四首都膾炙人口,水平非常高,故能在江南引起傳閱風潮。其中一首《水調歌頭》,更是被視作難得一見的佳作。
有人評論:“水調一出,對月詞窮矣。”
讚譽之聲不絕於耳。甚至有好事者打趣說:葉君生這廝忒不地道,中秋寫了《水調歌頭》、元宵又弄出首《青玉案》,這讓別人在同樣佳節的時候還能寫什麼?恐怕不管寫什麼。一經面世,總會被拿來與這兩首長詞比較。比較之下,優劣立分,瑕疵將被無窮放大……
太有壓力了呀!
聞言,劉天辰乾咳一聲。調整了下喉嚨,才道:“自然認識的。”
“呃,這次才子競賽,相信他獲邀吧,不知會在什麼時候下揚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