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看它就要撞擊到我的身上,所以很自然的伸手想擋住它,可惜我不知道你的馬車竟然那麼輕盈,我只是隨手一抬它便飛了起來。”

對面的陸長雲聞此,心中怒意已是使其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手指微微抬起,然後帶著一臉的憤怒與難過遙看不遠處那名正表現的一臉極其無辜神情的青年,險些便是從喉間噴出一口悶血來。

陸長雲很生氣,其手臂也劇烈的顫抖著,他想要用自己的食指指向眼前那名青年,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用心也指不著對方,故而唯有滿是痛心疾首的說道:“你……你這後生,真是好生無理。”

說完這句話,陸長雲便覺得自己的胸口更加緊促的難以呼吸,他強忍著自己想要衝上前去對方兩耳光子的怒意,繼續憤怒說道:“還有,你那家師又算的上哪門子老師,他難道只教你走路要行得正,就不教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真是氣煞我也!”

……

……

第二百零九章 品香茗,論小事

聽到對方說話提及到自己的老師,那本是平靜淡然的青年便有了一絲微挑眉峰,連同那雙眼皮眯在一塊便如縫隙般的丹鳳眼也驟然之間劃過了一抹凌厲之色。

身在青年對面的陸長雲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細微變化,他也不知曉自己這句類似頑笑的話語會使對方出現什麼心裡變化,乃至從其心中迸發出火光,因此,陸長雲並未在意那充斥青年眉間的一絲不悅,而是繼續說道:“恕陸某多問一句,不知閣下的老師是誰,此刻身在何處?”

背木劍的青年是個十分單純的人,平日裡做事情可謂都是格外的認真小心,而正因為這份認真與小心,漸漸的促使其性格也變得異常端莊,而且隨著他夜以繼日的生活下來,早已將這些都在潛移默化之間形成了習慣。

有了習慣,便不能被別人來打破習慣,不然彆扭的就只有自己。

背木劍的青年不喜歡自己的老師被別人詆譭,哪怕只是一句頑笑話也不行,對他而言,自己的老師就是信仰,是修行時的信仰,是行走天下所必備的信仰,也是在挫折面前永往前進的信仰。

這樣一位意味著自己身體外,卻蘊含于思想內一切的老師,更像是一座豎立在的他面前的巍峨大山,指引著他面對世事該如何做,指引著他面對萬千人們該如何應對,便如一片蔚藍昊天般引領著他。

因此,此刻背木劍的青年心中有了絲絲憤怒,那是對方褻瀆他心中信仰的怒意,就好比一架突然出現在大道上的馬車,又一次的撞擊在了他的胸膛。

他平靜的眸子變得冷漠而不顯自然,一股強大的氣息開始從他周身散發而出,對面的陸長雲依舊頂著一臉的漆黑鬍子在喋喋不休,彷彿說話的時候就如一位教書先生,卻渾然不知對方的那隻右手已經漸漸伸向背後,就要握住那把看似脆弱無比的木劍。

陸長雲確實沒有看見青年的動作,他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很多話,大多都是廢話,只不過他沒有看見青年拔劍的動作,但那身在兩人後方的茶老卻看見了青年的動作,所以便在這時,那茶老又很是及時的插話說道:“陸家主,還有那麼遠來的年輕人,你們都別在街道上站著了,難道你們就願意讓別人都在遠處緊緊地盯著看,卻又不敢從你們的身邊走過嗎?”

“況且現在的太陽可是毒辣的很啊,老朽知道你們都是不簡單的人,所以並不懼怕這些炙熱的光線,但你們不怕,這生活在寮城裡面的百姓怕啊,我看你們若是真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不妨就先移駕到我的小館內來說吧,雖然老朽一生只會泡茶,但又有什麼事沒見過,說不準老朽還能給點意見不是?”

陸長雲聽到茶老的話語,這才停下了口中那繁瑣的嘮叨,他抬頭看了一眼那狠辣辣的陽光,又轉頭看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