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安騎來的大棕馬。

騎馬之前,一劍本是如何都不願上馬背,對於他而言,兩腳行走已經成了習慣,所以突然之間讓他騎馬來代步,他不免覺得很是彆扭與不適,當然,師姐的存在並非只是擺設,如果她要一劍改變這個頑固的思想,那麼他就必須得改。

林易走近大黑馬的身邊,然後寵溺了摸了摸它的前額,大黑馬重新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氣息,便滿是歡心的嘶鳴一聲,顯得很是高興。林易看到大黑馬如此,自然也是十分欣喜,他轉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閏小晴與祭祀大人,然後對著閏小晴說道:“小晴,大哥哥要走了,等你長大了,我一定會來接你走!”

閏小晴含著淚花點了點說道:“大哥哥一路保重,小晴一定會等你來接我的!”

林易笑著摸了摸她頭,心中有些著難以說清的思緒,他將目光從閏小晴的身上收回,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蒼老的祭祀大人,請求說道:“老先生,小生有些私事想問問你,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祭祀大人聞言,便是認真說道:“自然可以,小兄弟這邊請。”

兩人來到田野邊上,林易看著身前停下的祭祀大人,隨之直入主題問道:“老先生,有件事情一直埋藏我心很久,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我希望老先生可以按照實際情況告之於我!”

祭祀大人聞言,便是好奇回道:“小兄弟但說無妨,老朽知道的定然盡數告之!”

林易凝重問道:“當初閏安是如何離開大壩村的?”

祭祀大人蒼老的雙鬢微挑,臉上出現一抹有些難為情的表情,他看著眼前這名無比聰慧的青年,鄙視嘆息一聲說道:“閏安是老朽放他出去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朽身為大壩村的祭祀,掌管著村中各類陣法開啟手法,所以我自然也是知曉這些陣法還能存在多久,然而,隨著六年前的那條大蛇襲擊龍橋開始,我便根據此事推測出村中會有一場災難,而這場災難很有可能會讓整個大壩村都不復存在,老朽生來就為守護村民而存在,自然不能看著他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所以必須將閏安送到外世,然後尋找那個化解為難的機緣!”

“老先生說的機緣,便是遇到我?”林易頓了一口氣,接著問道:“為什麼你選擇的是閏安,而不是原先的祭祀承認人閏無聲,而且我想祭祀大人應該知曉閏安身患失憶之證,你又如何保證他會帶著我來到這裡?”

祭祀大人無比讚賞的看了一眼林易,解釋說道:“我之所以選擇閏安,那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名見過大蛇襲擊龍橋之人,而且他雖然是被大蛇驚喝嚇得患上了失憶症,但每個人的內心深處,總有些事情無法遺忘!”

林易說道:“比如小晴?還有那條大蛇?”

祭祀大人點了點。

林易接著說道:“我最初遇到他的時候是在寮城東郊的官道上,那時他衣衫襤褸,毫無所依,如果沒有遇到我,甚至他就被寮城的陸家之人活活打死,我想祭祀大人應該不知曉這些事情,只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我也不想再糾纏什麼,我只想知道祭祀大人當初是用什麼方法讓他離開的,他為什麼不出現在寮城的北面,而是出現在寮城的東郊?”

祭祀大人聽此,手中依舊把持著金色權杖,他微微轉過身來看著林易,毫不掩飾說道:“閏安已經死了,老朽也便不再藏拙什麼,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閏安之所以會出現在東郊,自然是因為你在東郊,如果他出現在寮城的北面,那麼他又如何能夠遇見你呢?”

“如此說來,祭祀大人是可以任意將閏安傳送到每個地方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祭祀大人有這種傳送方式,那麼那些被困在山谷祠堂裡的村民你為何不將其傳送出去,而是看著他們苦苦捱餓十餘天,甚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