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救她的人現在不知何處,她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頑疾之中,即便她以前相信,但現在她已不信。

人花了短暫的時間洗臉,當她再次從溪邊站起來到君問旁邊時已經非常乾淨,君問看了一眼她乾淨的臉,這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臉,他發現對方很好看,很漂亮。

人眸光純淨,靜靜開口問道:“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君問轉頭走去,頭也不回說道:“君問。”

人抬起蓮步跟上,口中說道:“很好聽的名字。”

……

……

從兩人開始走起,時間也在緩緩流逝,他們走過了草野,走過了樹林,走過了湖畔,走到了一座城池。

這是一座陌生的城池,城池之內有很多人,人們依稀樸實忙碌著,使一切都看起來荊條有序,充滿了尋常。

君問帶著人走進了一家酒家嗎,然後讓人叫了一桌的菜。

前者沒有舉筷吃飯,後者則是吃的格外滿足。

君問喝著酒家配送的清茶,看著門口那些來來往往的過客,然後看見了一名秀氣的青年走近酒家;青年走近酒家,回首看了一眼君問,兩人四目相交,但沒有擦出絲毫的火花。

這名青年身穿華麗錦袍,,但看起來不像世間人,他順口叫了一斤女兒紅,隨後就坐在君問與人的左側桌上。

君問看著青年獨自飲酒,然後收回目光。

青年看著君問輕口飲茶,然後移動目光。

青年將目光移向了那正在埋頭吃飯的人,然後看到了那根被粗布包裹著的東西,東西就放在君問所坐的桌面上,彷彿只要青年隨意伸手就能拿來;然而,青年喝著酒水卻沒有伸手去拿,他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拿不到這個東西。

即使咫尺之遙。但也如隔兩世。

於是,青年不用片刻便飲盡了一斤女兒紅。

他無比舒適的感嘆一聲,然後在桌面上留下一錠銀子便悄然離去,一切都如普通的顧客那般稀疏平常,君問看著他到來,看著他離去,然後看了一眼那正要吃飽的人,平靜說道:“吃飽了嗎?”

人用貼身的秀氣手帕擦去嘴角的油漬,認真說道:“吃飽了,不過這裡的東西沒有你燒的好吃,而且你看這些豬蹄,雖然說是紅燒,但顯然沒有經過長時間的燉煮,因此它的皮肉吃起來也才會這般生硬難嚼;還有這盤龍蝦,明明帶有腥味,店家卻不知道用酸醋給它壓壓,真是讓人……”

“既然已經吃飽,那我們走!”

君問站起身子,阻止眼前的人在繼續說下去,他同樣在桌上留了一錠銀子,隨之離開桌椅不忘說道:“帶上你的東西!”

人拿起桌角上的東西,跟著君問走出酒家。

懷裡的東西是人最要的東西,即便不用君問告誡,她也會牢牢的帶著,畢竟這件東西關係到很多東西,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兩人走出酒家,順著大街走向城外,這座城池並不算大,所以不過多久,二人便走出了城門,來到了城門外。

城池外,遠處有一座枯山,枯山上面樹木比之二人先前到過的樹林更加稀少,而且這座枯山沒有碧綠的顏色,它只有入星點般的翠綠色,除此之外,便是滿山的黑褐色,看起來好似蓋上了一層灰燼。

這是一座枯山,也是一座被火燒後的山。

所有的樹木都在那場大火下焚盡,只剩下幾株比較高大的樹木還透著一絲生氣,他們的樹杆枝頭長出了許許綠葉,即便它們的枝幹看起來漆黑都是焦炭,但君問知道既然它們沒有死,那麼就不會再死。

身後的人依舊緊緊跟在君問邊上,君問看了她一眼,然後二人漫步闌珊的向前走去;他們走進了枯山,走在枯山的小山道上,兩道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