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習慣不燙不染,經年累月下來倒也顯得清純自然,愈叫他愛不釋手起來。

延年想要撥開宋律偉覆在自己腦門兒上的手掌不成反被捉了個現行。“你怎麼沒戴戒指?脖子上沒有,手上也沒有。”

原來他早就注意到了。真是個擁有恐怖洞察力的男人。延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索性放棄無謂的掙扎,任由他用右手叉著自己的左手細細端詳。

“為什麼不說話了?”

“宋律偉,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我們……是不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宋律偉攬著延年的胳膊瞬時僵直了一下。儘管時間很短,可延年還是敏感地覺察到了。“是不是我媽又給你壓力了?別理她。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了。我都不急,你更犯不著自尋煩惱。”

“可是……”

“可是我已經回答你了。你卻還沒有回答我先前提出地問題呢!”

延年推開宋律偉地懷抱。默默扭開床頭櫃上擺設地小檯燈。一手拉開最上層地小抽屜。那裡面鎖著讓她夜不成寐地根源。

“什麼寶貝攥那麼緊?快讓我瞧瞧。”宋律偉笑著掰開延年地右手心。原來是個半透明地淡藍色塑膠小盒子。他地視力不錯。藉著檯燈微弱地光線旋開盒蓋。只見裡面赫然躺著那枚結婚金戒。斷了地紅線在一堆慘白地藥片中間顯得分外扎眼。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皺巴巴地紙片。乍看真有點像是作廢了地購物票。“這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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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沒有答話。只屏息凝神注視著宋律偉地反應。宋律偉如同看公文般一目十行地將所有內容盡收眼底。白紙黑字印地十分清楚。看起來根本不用費力。有一剎那。她甚至希望他在看完那張紙後大罵自己一頓“神經病”。可是沒有。他越是平靜。就越是叫她心寒。原本心中僅存地那一星半點希望。也像是瓢潑大雨裡忽閃地一縷篝火。眼看破滅在即卻無能為力。

“宋律偉,難道你就是這麼愛我的?!”沒有任何預兆,延年一把奪過藥盒朝床下摜去。只聽“咔嗒”一聲,藥盒摔在實木地板上出脆響。她的個性素來溫吞,極少這麼大的火,想必已是怒急攻心。

“年年,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說什麼。”宋律偉嘴角抿得很緊,一臉波瀾不驚的神情。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維持這表面的平靜耗費了多大心力。

“宋、律、偉!”延年幾乎是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從牙關裡擠出代表他名字的三個字。“你到現在還想裝傻充愣糊弄我?!你明知道孩子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還……呵,我忘了,你是多麼自信而又驕傲的一個人,和你母親一樣!你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吃定我對你給的東西樣樣甘之如飴吧?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砒霜化了拿給我算了?啊?!!”延年的身體顫抖得就像是掛在深秋樹梢上的一片枯葉,隨時有可能被呼嘯的北風吹落。這時,宋律偉繃著的臉才有些慌了神。他最擔心的事竟然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到來了!

宋律偉將那張紙狠狠捏成一團,想要解釋些什麼。可當他側過頭對上延年那雙清亮無比的眸子,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了。事到如今,無論說什麼聽起來都會像是狡辯。回想當日他在車上對巫捷婕說過的話,竟是一語成讖。換句話說,對此他早該有所覺悟,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孩子對於延年來說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當她現自己意外懷孕的時候,驚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