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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你怎麼看?”
他這是在暗示自己嗎?南宮嫿心裡咯噔一下,可不能說太多了,要再說下去,祁翊會不會說出點其他的來。
她現在還沒任何準備,大仇又未報,而袁逸升在今年的秋試中,已經成功中舉,有資格進入明年春闈參加會試,他今年已經是第一名解元,好多官家都爭相邀請他去教子女功課,還有的請他當幕僚。
要是明年春天的會試,他得了狀元,那他就風生水起,羽翼豐滿,到時候想扳倒他,就難了,她清楚的記得袁逸升當上輔國將軍後那拿劍的姿勢。
那時候的他,不再像一個文弱書生,反而像極了殺人如麻的惡魔,他一旦掌握兵權,她就很難再和他抗衡。
且中了舉他就徹底翻身了,如今在京都已是家喻戶曉,而且有做官的資格,雖然要靠關係和運氣,難保他那張巧嘴不給自己弄個官來做,中了進士則一定會授官,中舉的人有威望,一般人有什麼事都會去請教他,不少人一中舉就發家致富,中了進士則是青雲直上。
見南宮嫿在思考,祁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不用擔心,我十五歲就中舉了,只是近年太忙,一直沒有參加會試,待明年春天開了春闈,再去考考看吧!”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其他的。”南宮嫿尷尬的張大嘴巴,生怕祁翊把她當成那種只知道叫夫婿才考官的無知婦人,其實她只是在想如何扳倒袁逸升。
“嗯,我知道的。”祁翊見南宮嫿眉頭緊緊蹙起,心裡十分不解,她曾經是不是受過什麼委屈,為何眉頭經常蹙起,而且眼裡還有濃得化不開墨的仇恨,這些,都讓他疑惑。
南宮嫿這下真是丟臉到家了,想起前世袁逸升誤打誤撞進了軍營,進去就做了統領,然後變得心狠手辣,這樣的人,要他的上峰才治得住,便鬼使神差的幽幽道:“我喜歡立過戰功的好男兒,喜歡武將……”
才說到這裡,她忙噤聲,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她竟然忘了自己在跟祁翊說話,心中一直想著復仇,所以不知不覺說了這番話。
她其實心中想的是能嫁個可以製得住袁逸升的人,而袁逸升後期有可能會當武將,才說自己喜歡武將,再看祁翊,他一雙烏金般的眸子已經朦朧起來。
祁翊瞳孔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怔然,喜歡武將,是指……齊王世子嗎?
南宮嫿此時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忙把自己剛才帶出來的一包君山銀針茶葉塞給祁翊,朝他告罪道:“不好意思,五妹妹在等我回去,我先走了!”
南宮嫿說完,忙匆忙的轉身離去,一路上她都捂著胸,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她心上似的,她說的話一定讓祁翊傷心了,他明明擅長醫術,她卻說喜歡武將,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南宮嫿走得急,卻沒發現,花園一株槐樹的背後,隱著一雙目光赤紅的眼睛,安辛定定的看著樹蔭下淡淡搖了搖頭的男子,右手握成拳頭,目光也變得幽怨起來。
憑什麼都是人,她的出身竟連南宮嫿的一粒腳趾頭都比不上?
她出身貧寒,從小連飯都沒吃飽過,如今結交了南宮嫿,她才真正的吃上幾頓飽飯,每次看著南宮嫿家裡的珍珠海參,她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除了這種感覺,她還有些嫉妒,她投胎投得太差勁,吃穿用度竟然連侯府的一個丫頭都比不上,她窮怕了,再也不想窮下去。
所以,她要改變自己,她從小就努力看書,希望做個有用的才女,可她即使再想學,也沒那麼資本,因為她買不起琴、棋、書畫,她只能守在戲樓外邊偷瞄兩眼,或者私底下進戲樓偷學兩首曲子。
母親為了讓她上寧國寺學醫,變賣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她身無分文去了寧國寺,本以為憑她多年的努力,會讓智覺大師刮目相看,沒想到,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