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事的時候,便練舞彈琴,又學詩作畫,久而久之,竟然練成了用舞袖騰空寫字的技能。

這些東西都不是一點時間一蹴而就的,而是靠多年和積累與堅持不懈的努力,說起來,她有今天的成績,還多感謝蘇氏,若不是蘇氏放任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她也不會靜心於充實自己。

前世她在府裡做得最多便是看書,學技藝,可惜從來沒向人展露過,因為沒有機會,所以南宮珏才以為她什麼都不懂,今生一重生,她每天在看完書後,都不忘練舞練箭提升自己,自己努力了,這些東西總會用得上,她一刻都不能放鬆,否則一旦鬆懈,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至於剝荔枝,這件事想起都覺得諷刺,前世她性格懦弱,一味的討好袁逸升那刁蠻刻薄的母親,嫁進袁家後她便成了袁母的出氣筒,袁母事事刻薄她,把她的嫁妝找藉口套走,她做繡活種蔬菜得的銀錢,也被袁母找藉口要走。

當時她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又覺得子女必須要孝順長輩,便逆來順受,加上袁逸升嘴巴會說,長得俊俏,總用甜言蜜語誆她,她便覺得這一切付出和欺凌都是應該的。

當時她還利用表哥和影華表姐的關係,幫袁逸升步步高昇,看著手心紅豔豔如寶石一般的荔枝,南宮嫿嘴角噙起抹冷笑,前世她在侯府得了一盤荔枝,是皇帝賞給侯府的,乃燕國貢品,一般人家根本吃不到。

拿回袁府,她親手剝給眉頭冷挑的袁母吃,袁母脾氣大,她如果剝得不好,將荔枝剝壞,袁母就會罵她,她只好試著捏了捏那條縫,果然,這一捏,荔枝就好剝多了,一盤荔枝全進了袁母的肚子,在最後她終於獎賞南宮嫿一盤吃過的水晶蝦餃。

想起前世自己無比孝順,是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對丈夫和公婆都付出百倍心思,卻換來那樣的下場,她就恨不得衝到前世去狠煽自己幾巴掌,問自己當初怎麼這麼賤!自己的前世真是個包子,換作今天,一天天受袁母奴役及袁逸升欺騙,她就恨不得掐死那時候懦弱的自己!

這一世,她一定要帶好眼睛,看準了男人再嫁,否則,寧願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做老姑娘都比被袁逸升聯合南宮珏害死的好。

安容華見南宮嫿在沉思,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難道,嫿兒因為琳琅公主落水的事在生自己的氣?可不行,如今嫿兒是自己的唯一的靠山,她絕不能得罪她。

想到這裡,安容華有些尷尬的看向南宮嫿,小聲且委屈的道:“妹妹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被她們如此欺侮,實在氣不過,再加上她們又欺負你,處處想著諷刺你,我作為你的姐姐,自然看不過去有人這樣鄙夷你,所以才替你報仇!”

南宮嫿嘴角冷冷勾起,無聲無息的看了安容華一眼,琳琅雖然諷刺了她,但卻沒欺負她,別人都沒欺負她,她根本不需要安容華替自己報仇,安容華只是替自己報仇罷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目的性。

想到這裡,南宮嫿朝安容華淡笑道:“我並沒有生氣,不過,琳琅公主那樣打你,是有點過分。”

安容華把南宮嫿的話聽成了贊同自己,忙點了點頭,一臉感激的看著南宮嫿。

皇帝喝了口酒,掃了掃下首眾人,將目光移到慵懶邪魅的楚宸燁身上,見楚宸燁似乎心情不好,在喝悶酒,他面前已經擺了兩瓶烈油,而他眼睛眨都沒眨,便將那酒一飲而盡,顯得豪情萬丈、絕世芳華。

楚宸燁再次喝了口悶酒,一雙鳳眸若有若無的瞟向天空,那鳳眸寒冷而凌厲,他面無表情,只活在自己的回憶裡,記憶中心愛的月蒔。

皇帝不動聲色的眯起眼睛,目光看向楚宸燁,“大將軍好酒量,人都說齊王世子舞劍剛柔齊濟,可否藉此酒意,給大家來一段助興。”

楚宸燁薄唇緊抿,眉梢冷挑,眼裡嵌著嗜血的寒芒,身上氣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