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起來。

南宮嫿看到弟弟哭,趕緊上前抱起御兒,看著小寶寶眼睛都哭紅了,忙道:“乖御兒不哭,乖!”

南宮嫿這麼一鬨,御兒果然不哭了,或者是心有靈樨,鴻兒竟然也沒哭了,趙氏眼睛一直在轉動,把兩個寶寶抱給沐瑤和笙媽媽,她則心虛的斂著眼皮,如今公主已死,她到底要不要說出真相救嫿兒?

等眾獄卒退出去之後,大牢傾刻顯得十分的安靜,南宮嫿她們的大牢門口都守得有一名侍衛,而她們這間守的,正是含笑,看到含笑嚴肅認真的守在那裡,南宮嫿才覺得不那麼危難,反而有一絲安全。

“嫿兒,你真的殺了公主?”趙氏等秦瓊離去之後,立即將南宮嫿抱在懷裡,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南宮嫿忙抬起頭,緊緊抱住趙氏,搖頭道:“我沒有,是一個叫孫月清的人假扮成我殺了她,她還盜了我嫁妝箱裡的錦帕和玉釵,扔在公主的屍體旁,因為她和我長得像,公主便把她認成了我,在臨終前還寫了我的名字。說起來,她也真可憐,但兇手絕對不是我,娘,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一定信你。只是可惜了公主,年經輕輕的……”不明真相的趙氏還在為棲霞惋惜,只是一抬眸,她又悵然若失的道:“不過她做了那麼多年公主,該擁有的都有過……”

說到這裡,她驚覺自己失了口,立即尷尬的回眸,將話題轉移開來。

南宮嫿沒有心思思考趙氏的話,她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七日後,真的要處死,畢竟皇家威嚴是不容挑釁的,祁世子再厲害,他也無法與皇上對抗,與全蒼祁為敵。

在趙氏和南宮嫿的側邊,老太太和南宮蕊兒一人捱了幾鞭,正哼哼嘰嘰的坐在草堆上,南宮蕊兒從來沒過過這種苦日子,一坐進來就大聲罵道:“都是南宮嫿這個掃把星害的,原本不干我的事,他們硬是把我也抓來了,南宮嫿殺了人,憑什麼要抓我?我要出去,祖母,我不呆在這兒,這兒哪是人呆的!”

“蕊兒,你別急,人又不是我們殺的,皇上要處置自然是處置她,或許……皇上不會殺我們的。”說到這裡,老太太全身都晃了起來,這殺公主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南宮嫿有事,她們一個也逃不過,想到這裡,她更加的恨南宮嫿。

南宮嫿則不理會兩人的奚落,見幾位婆子已經主動把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她立即和趙氏把御哥兒和鴻哥兒抱來躺上去,外套下面鋪滿乾淨的乾草,所以一點也不寒涼,兩個小寶寶一躺上去就睡著了。

而趙氏身子一直像篩糠一樣的抖著,她輕輕握住南宮嫿的手,心裡五味雜陳,以前她怕講出真相,一來是因為怕失去嫿兒,二來怕被殺頭,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講不講真相都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她不如豁出去了,把嫿兒是公主的真相講出來。

只是,她心裡很怕,怕嫿兒會恨她,她死倒是不怕,只怕連累了兩個孩子,可如今人已經身在大牢,要再不出去,恐怕在這惡劣又悶熱的環境下,寶寶會受不住出事。

“嫿兒,娘……娘有話想和你說。”趙氏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一直守著的含笑,有些欲言又止,含笑覺得疑惑,不過還是主動的往側邊退了幾步。

趙氏見含笑退開後,立即把南宮嫿拉到最角落處,南宮嫿一臉不解的看著趙氏,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緊張,便道:“娘,你怎麼了?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趙氏遲疑片刻,嘴唇輕微的蠕動,眼淚噙在眼裡,“嫿兒,如果我說了,你能原諒我,還認我這個孃親麼?”

南宮嫿突然抬眸,意識到趙氏說的可能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大事,不過她仍舊很疑惑,“究竟是什麼事?”

趙氏閉了下眼睛,正在她要說的時候,突然,牢門口傳來一陣濃烈的腳步聲,緊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