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兒不敢,嫿兒並不是以怨抱怨之人。雖然嫿兒在牢中,羽落郡主和安姐姐都前去欺凌我,快要將我一隻手廢掉,但我前去看她們,只是問安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還給她們送了被子,就是怕她們出事。請太后明查,如果嫿兒真的要對姐姐們不利,為什麼敢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不明擺著讓太后抓住把柄來查?嫿兒才入宮,還不懂宮中的規矩,但也斷然沒到如此不明事理的地步,嫿兒雖然不解羽落郡主和容華姐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但嫿兒絕不會傷害她們,也不會還進宮就給自己招惹事非。太后,嫿兒覺得,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恐怕你我都被第三方利用了。”

南宮嫿流暢細心的說完,已經小心翼翼的垂下眼眸,畢竟太后是宮裡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她哪敢得罪她。

聽到南宮嫿說得頭頭是道,太后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起這個女子來,怪不得人人說她心比比干多一竅,有顆玲瓏通透的心,今日一聽她的話,果不其然。

南宮嫿說完,見太后仍陰沉著臉,一雙眼睛似要把她吃了,立即又關切的看向她,“請太后注意身子,郡主和容華姐到底怎麼了,她們被誰欺負了,嫿兒想去看她們。”

“打住,你少假惺惺的,她們沒事,她們好得很,那幾個辱罵她們的侍衛已經被哀家當場斬殺,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太后一口銀牙快咬碎,為了羽落的名譽,她只好將此事吞進腹中,並沒有將此事宣揚出來。

她身邊的人個個都守口如瓶,是絕傳不出去的,而牢裡知道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她便對外聲稱,羽落郡主和安容華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這事她自然不能當南宮嫿的面說出來,說出來不就等於承認羽落已經失去貞潔,這樣的話,以後還有誰要娶她?

為了她雲家的顏面,以及她一手培養長大的羽落,她一定不能將此事洩露,來找南宮嫿的時候,也在探聽真相。

在看到南宮嫿故作不知且反問的時候,太后氣得冷皺雙眸,烏黑的眼睛斂著冰冷的寒芒,當即冷然走到南宮嫿面前,氣惱的捏緊拳頭,厲聲的道:“大膽,哀家剛才根本沒叫起身,你竟起身不繼續行禮,簡直沒有規矩。來人,給哀家掌她的嘴,哀家要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這皇宮可不是外頭!”

太后說完,身後早準備好要來打人的嬤嬤們立即挽著袖子上前,這下子,嚇得玉萼等人全都驚叫起來,況勇也是滿頭大汗,趕緊擋在南宮嫿前頭。

正在那幾個婆子要衝上去的時候,只聽殿門口又一聲“住手”,所有人都登時停住,只見一襲火紅鳳袍,腳踏花盆高鞋的皇后在周東海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

皇后臉色十分的陰沉,在看到太后後,先是朝她淡然的行了個禮,隨即抬眸,不緊不慢的道:“太后吉祥,不知太后要打嫿兒,所為何事?”

皇后眉眼間一片平淡,卻已經上前拉住南宮嫿的手,體貼的看著她,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在她後邊走來的楚雲飛斜挑起眉,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南宮嫿,這個小大人一般的男孩子,在看到南宮嫿榮寵不驚的樣子以及無雙的美貌時,臉色突然紅了,這個姐姐,似乎比棲霞要漂亮一些。

太后看到皇后過來,當即拂了拂袖,沉聲道:“你來得正好。長樂公主私自跑去水牢,表面上是看望安容華和郡主,實際上叫人辱罵和打了她們,等哀家來東宮時,她又遲遲不出來接駕,哀家沒有喊平身,她竟然早早的起身,一點規矩都不懂,哀家正想替你教訓一下她。既然皇后你來了,你就替哀家教訓下她,讓她知道宮裡的規矩!”

皇后一聽,立即也擺出副不知的神情,抬眸道:“據臣妾所知,羽落郡主和安容華之前去牢裡對嫿兒動用過私刑,而且假傳聖旨,這樣的罪名,可是殺頭的大罪,皇上看在太后的面上才暫留她們一命,太后,什麼時候羽落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