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是透過了,但不是直接透過,是先落榜然後再透過。”

“先落榜然後再透過?”

“怎麼會有這種事?”

內禁衛士兵把所見所聞一股腦地說了出來。聽完以後,閔政浩的嘴角慢慢向上翹起,一直咧到耳朵根兒。

舉行完內人儀式,又過了好幾個月,長今再一次見到了政浩。那天夜裡,長今開啟一個丫頭轉交給她的紙條就跑去了,政浩正站在後山一角,享受著月光的愛撫。

“祝賀你!”

“我應該先向你表示謝意的,可是一直沒抽出空來,對不起,我失禮了。”

“我又沒為你做什麼。”

“如果不是大人說的那句話,恐怕我早已經放棄了,而且是您為我找來了菘菜。”

政浩沒有回答,而是把拿在手裡的一本書遞給長今。

“不是書經吧?”

“先朝尚宮中也有許多人超越性別界限立下汗馬功勞,絕不遜於宮廷重臣,希望你也能成為她們那樣的尚宮。”

“謝謝,我抄完之後還給你。”

政浩笑著點了點頭,長今低著頭轉過身去。正在這時,她想起了那條三色流蘇飄帶。如果向他打聽當時坐在校書閣書桌上的人,應該不算失禮吧。

長今轉身時,政浩正巧側臉站立。突然之間,長今想起了松坡碼頭附近的樹林裡,那個身受刀傷躺在地上的軍官的臉孔。

——未完待續——

《大長今》第八章姮娥(1)

從側面看去,政浩的面孔很像那個受傷倒地的武士,尤其是他那緩慢下滑然後陡然傾斜的下巴。長今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儘管當時是白天,但是松坡碼頭附近的樹林裡卻是陰森森的。

再說,軍官倒地的時候,面孔幾乎被脫掉的戰袍覆蓋了,長今只能看見他的嘴角和下顎。而只看見嘴角和下顎,其實就跟什麼也沒看見差不多。男人的下巴上都留著鬍子,怎麼能區分開來呢。

當時的長今正忙著尋找藥草並將藥草搗碎,根本沒時間仔細去看男人的臉。再說就算有時間,她也不敢掀開戰袍仔細觀察男人的臉。儘管如此,有一個地方她還是看得十分真切。給男人包紮傷口時,長今清清楚楚地發現男人的肩膀上有三顆正三角形的痣,彷彿滴了三滴墨水。

長今用新奇的目光打量著閔政浩。他現在身穿一件灰色官服,頭戴一頂單角紗帽,他的職務是內禁衛從事官。因為自己的父親曾經當過內禁衛軍官,所以長今對內禁衛感到分外親切。

一想到父親,長今腦海中又浮現出校書閣書桌上的三色流蘇飄帶。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父親的遺物找回來。

“大人,您還記得我去校書閣那天嗎?”

“記得啊。”

那語氣分明是說,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那您還記不記得問我為什麼要到校書閣的那位大人?”

“你是說那個問你宮女為什麼到校書閣來的李正冕嗎?”

“李正冕……”

“你問他幹什麼?”

“其實……”

長今剛想說話,突然閉上了嘴巴。她不能問那個人肩上是否有三顆痣,更不能詢問有關書桌上的三色流蘇飄帶的事。

“不,沒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他因為宮女去校書閣的事難為你了?”

“不是的,我好象突然產生了錯覺。”

長今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但她不說話,閔政浩也就不便追問。但是政浩看得出來,長今好象有很多話要說。

兩個人都覺得現在應該告別了,但是誰都磨蹭著不肯離去。最後還是政浩邁出了第一步,他意識到背後的目光。但是兩個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