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帶著前往圖裡布納外的驛站休息,並等待和安澤南一行會合。

於是由長白八子其中兩人分別揹著唐柯和維德。在鑿齒的帶領下,眾人發力狂奔,其速之疾比馬匹只快不慢。如此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鑿齒始停了下來,這大狗朝前方低鳴。

藉著月色,眾人隱隱看到遠處有一座廟宇的輪廓,卻是白吉到了。

第七卷 缽羅耶伽的黑太陽 第十七章 微妙關係

安澤南拿過維德遞過來的夜視望遠鏡朝白吉的方向看去,只見夜色下,古廟孤零零地建於一片赤沙之上,顯得無比荒寂。

“白吉的歷史已經有數百年之久,古時也曾擔任供經過圖裡布納的行商以休息之用的驛站角色。自從百年前傳出白色死神的謠言後,這廟宇才漸漸荒廢。可自從我們發現毒蠍藏其中後,相信當時寺中僧人不是逃跑便是為毒蠍所殺,所以才讓廟說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維德在旁邊解說,作為眾人中唯一進入白吉的人,他所說的話對於救援行動很有參考價值,眾人自然屏息聆聽。

“白吉是由古時從華夏遷徙到缽羅耶伽的富商所建,因此在建築上採用唐式的寺廟結構。古廟坐北朝南,以山門南北中軸線建有五處殿堂。其中山門和經閣因受長年風沙所侵,牆體早已崩化。毒蠍如今使用的是中庭的佛殿,而貨物財富則置於佛殿後的羅漢堂。羅漢堂之後的構造我便不大清楚,但從當時毒蠍拼死守著羅漢堂寸步不移看來,已經損壞的經閣大概另有文章。”維德一口氣道盡心中所知,至於行動的具體細節不是他所能決定,傭兵隊長知道安澤南幾人要對付的並不是毒蠍,而是那些身手同樣了得的神秘人。

“墨前輩怎麼說。”安澤南放下望遠鏡,這些人當中以墨白為長。長白齋主功夫不及白亦雪,但見識上卻只高不低,行動的細節自然由他來決定最好。

墨白皺眉說道:“若只是沙盜所為,那我們自然可從山門強攻進去。可眼下有魔門參與其中,貿然出擊只會打草驚蛇。他們既然沒把扎克木那小老頭擊殺當場,自然這老鬼對魔門另有用處。眼下他們應該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趕到白吉,這個機會若不好好利用,一旦扎克木被轉移到缽羅耶伽,那我們再想救人可就難了。”

“那我們不若以迅雷之姿,學足他們襲擊我們那般,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安澤南提議道。

“只是如此仍不妥當,這樣吧。由我和八位同門從山門前方強攻,澤南和亦雪繞往後方,一來以防魔門帶人逃逸。二來魔門主力若被我們吸引住,則可奇兵突進,救人遠遁。”

墨白說出心中定計,以如今情況來看不失為可行之法。且安澤南和白亦雪所擔任的奇兵角色正是進可攻,退可守,完全視情況而定,非常靈活。

至於唐柯和維德則留在原處,既有魔門強人在,這種層次的戰鬥還不是他們兩個可以參與。

主意既定,各人便分頭行動。安澤南和白亦雪運起身法,如同鬼魅般兜了個大圈朝寺廟後方摸去。他們借周圍沙丘的掩護快速移動,兼之此刻又是黑夜,除非有宗主級的人物親自擔任哨探,否則絕難發現兩人行蹤。

圖裡布納雖是流沙地,不識地形之人一個不小心便會陷入流沙以致喪命。但安白二人皆非凡人,提氣輕身時兩人如同沒有重量似的,踩在沙地上亦只留下淺淺腳印,卻是不怕會落足不慎而陷入沙內。

兩人因心法修為不同,故在身法上也大不一樣。

安澤南是如同勁箭般在每個落腳點之間快速飛竄,而白亦雪則帶著些許飄逸的味道。安澤南仔細觀察她的動作,發現白亦雪的身法中帶著弧線的痕跡,這使得她如同御風而行,神態輕鬆寫意,在境界上比之安澤南便要高出兩分。

“安兄為何老盯著人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