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還隨時帶著一塊臘肉。好像要隨時開吃的樣子。

這個發現差點沒有將他氣暈過去。

蘭州府受三邊總制直接節制,朝廷在固元安置了十餘萬人馬,蘭州又和周邊幾個地方互為外援。

東西兩方分別有西寧衛和靖邊衛依為犄角。

一直以來蘭州城都沒有受到過大的襲擾。

過境的韃靼兵都只是一些殘餘勢力而已。

李凌也見到了蘭州所士兵們的“雄風”。他心中不住的冷笑,按照常例,每一所應該有一千一百多人,邊關重鎮往往又會擴編。

蘭州也算西北重鎮,駐軍至少也有兩千人以上吧,怎麼可能只有區區幾百人?難道錢明並不是要向自己示威,而是真心想來迎接自己的?

聽來都覺得可笑,他從前來迎接自己的老百姓臉上也察覺到了興災樂禍的表情,看來大家和錢明並不是一條心,只是被他綁架而來。

這筆帳,以後再和你算,我非要清算一下軍中的蛀蟲不可。

李凌在心中已經斷定是有將領在吃空餉了。他淡淡的兩名副千戶說道:“我們回去吧,別讓百姓在城門外站著了!”。

李凌只帶了五十名親衛進城,剩下的人在馬強的帶領下在城外安營紮寨。

方圓幾里都是李家軍的營地,馬強看著心潮澎湃,格外激動。

李凌離開以後,他獨自一人又在東瀛待了一個多月,直到一切事務到走上了正規,錢莊徹底控制了東瀛的經濟命脈之後他才回到明朝的疆土。

看來自己回來是對的,只有跟著大少爺不才能經歷如此波瀾壯闊的場面。

在一個彈丸之地養尊處優並不是馬強的心思。

李凌跟隨著兩名副千戶進了蘭州城,但是他並沒有立即進入府衙當中,而是注意到了對面的客棧。

悅來客棧的牌匾依舊高高懸掛在大門正中,但是客棧卻不再繼續接待客人,整個客棧的牆上都懸掛著白布,這種做法顯得格外刺眼。

即便是客棧的東家新喪也不會這樣做的,一般只是在家中發喪並不會影響到客棧的生意。

何況李凌清楚的知道這家客棧乃是東廠特務們在蘭州的據點。

東廠的一個檔頭曾經向李凌提過,說是送給他的一份禮物,以後大昌錢莊就開在蘭州知府衙門的對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凌指著對面的客棧問道,在府衙附近大辦喪事,這不是誠心找晦氣嗎?

“大人,這是前任知府馮大人的靈堂所在!”副千戶馬松搶先一步回答道。

“是嗎?我們前去祭拜一下吧!”李凌沒有詢問前任知府將靈堂安排在這裡的原因,而是轉身進了悅來客棧!

掌櫃的果然說到做到,他們真的幫忙將馮知府的棺槨安排在大廳之中,周圍的佈置比起以前在知府府第時一點也不遜色。

李凌悄悄的來到了供奉著牌位的神桌前面,給自己的前任上了一柱香,神情悽然的站字桌子前面。

明朝雖有文官帶兵的習慣,但是死在戰場上的一般卻很少,說白了,這些文官帶兵的時候哪個不是前呼後擁?他們只需要坐鎮中軍指揮就可以了,只要不是軍隊被打光了,文官就不會犧牲或者被俘。

像馮大人這樣沒有一點架子的文官該是少見。

他才是值得尊敬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弔唁我父親!”。一聲黃鸝叫聲一般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李凌的思考。

一個長相甜美卻不失俏皮的小姑娘走了過來。

“我,我。。。。。。”。思緒突然被打斷,李凌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見著誰都不害怕啊,這位是悅來客棧的未來主人,大昌錢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