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胡夫人,我那堂哥之所以遁入空門,就是不喜歡世俗的這些事兒,我實在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所以……”

胡夫人連忙打斷她的話“知道知道,只要謹娘你肯給牽線搭橋,成與不成當然要聽天由命,肯定怪不到你身上……要說你弟弟姚世文哪,他莫不是故意躲著我女兒吧?”

姚謹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胡夫人的意思是說二弟對不起她的女兒,她可以不怪姚世文,但是作為交換條件,她要求有機會讓胡縣令見道衍一面……

姚謹心裡嘀咕,二弟哪有對不起胡家女兒的地方?分明是你們看中了他的,可是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是無用,姚謹只得勉為其難收了那房契,不過她心底對這位胡夫人還是很讚賞的,畢竟現在燕王和建文帝還在打仗,到底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她不像姚謹知道結局,竟然就敢把賭注押到燕王身上,可見還是很有眼光的。

陪著胡夫人用了午餐,好不容易把她送走,姚謹暗自慶幸,弟弟終於不用躲著胡家了,這胡夫人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了道衍和尚的幫助,姚世文以後前途似錦,所以婚姻之事,她半句也沒有再提。

姚謹送了客人回來,姚謹和她們客氣了幾句,趕忙進屋給孩子餵奶,李楊氏看姚謹的眼光有些複雜,前些天她雖然也聽見兒子說姚家認了一個本家,沒想到居然還大有來頭,竟然把縣令夫人都招來了。

姚謹看見婆婆眼光有異,遂笑道:“娘,剛才我想給您介紹胡夫人認識,您怎麼不出去呀?”

李楊氏說道:“一個鄉下婆子,沒的給你丟臉,見什麼……”

姚謹笑道:“娘,看您說的,鄉下婆子怎麼了?鄉下婆子也是我娘,她若是敢瞧不起,我當時就把她攆出去。再說了,皇上還有幾門子窮親戚呢!她若是個露出一點瞧不起的神色,那隻能說明她這個人是個趨炎附勢的,根本不值得深交。”

李楊氏聽見姚謹這麼說,臉上遂有了笑意“謹娘這話說的在理,可別發達了就瞧不起人,那隻會讓人戳脊梁骨。”

姚謹聽了連連點頭,她又奉承了婆婆幾句,李楊氏正笑得開心,就聽見外面有人喊:“不好了,乖官掉荷塘裡了!”

李楊氏頓時臉都白了,腿腳也哆嗦起來,姚謹放下懷裡的孩子,也顧不得他們哭號,忙說道:“娘,你看著清官、明官,我去看看。”

姚謹出門時候正遇到冬梅,忙吩咐她也進屋看著孩子,等姚謹滿頭大汗跑到池塘邊,就見巧兒在不停的抽泣,李子軼和好幾個人都渾身都**的,乖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子軒大聲怒吼:“趙娥兒,你是怎麼看著孩子的?”

姚謹也顧不得說什麼,她趕緊把乖官的口鼻清理乾淨,一下一下的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孩子能不能救活,總應該試一試……

正文 難為

姚謹不停的給乖官做人工呼吸,幸好乖官是個小孩子,往他的嘴裡吹氣倒也不用擔心人家說有傷風化,不過周圍的人看著,還以為姚謹瘋魔了,就連李子軼也驚訝,孩子根本都沒有呼吸了,謹娘這還折騰什麼?

可是姚謹記得有一個病例,那溺水者心跳停止了半個小時後,還被搶救過來了,乖官溺水根本沒有那麼長時間,只要努力,還是大有希望,姚謹可不希望自家的荷塘淹死人,她這邊忙活的滿頭大汗,看見李子軼還在旁邊傻站著,便忙說道:“大郎快來,你就像我剛才那樣按他的胸口,注意要輕點,別把他肋骨按折了。”

李子軼雖然知道媳婦這是在救乖官,卻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有沒有用,但是媳婦每每做事兒出人意表,說不定這次又會出現奇蹟呢?他也希望媳婦能把小侄子救活,便按著姚謹剛才那樣的動作,不停的給乖官按壓心臟,姚謹負責往乖官嘴裡度氣,夫妻倆足足又搶救了一刻鐘的功夫,乖官還沒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