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有些紅腫,卻也無礙。姚謹不由又嘆了口氣,唉!以前在鄉下,農家的女子都得幹粗活,也沒有幾個人裹腳,如今進了京城,哥哥又做了官,穎兒現在是官宦人家的女孩了,若是不裹腳,將來長大了怕是找不到婆家,若是裹腳,姚謹心裡千萬個不願意,理智上卻也不敢說出來,那不是害了穎兒的將來嗎?如果她真的說了,說不定將來穎兒長大了,婆家難尋的時候還得怪她的主張……

姚謹不由得又聯想到了巧兒,好在巧兒年紀還小,現在還不用考慮這個,不過她若是自己的親閨女,姚謹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裹腳,不是親生的,她就不好做主了,算了,將來也只能讓大郎拿主意……

姚謹看見穎兒哭哭啼啼的,她想了想,說道:“好穎兒,先別哭了,去跟巧兒玩一會,姑姑去跟你娘說一說,好不好?”

穎兒聽不出姑姑的敷衍,忙點頭答應了,姚謹便去見姚孫氏,只見姚孫氏的院子裡多了一道籬笆障,裡面養了十來只雞,正嘰嘰嘎嘎的叫,春苗正在餵雞,她一見姚謹來了,趕緊跑了過來“大小姐,夫人正在屋裡看您送過來的錦緞……”

姚謹點點頭,一直隨著春苗進了屋,只見姚孫氏正高興的拿了一匹天青色的錦緞美滋滋的在身上比劃,姚謹笑道:“這個顏色不錯,嫂子做了衣裳一準好看。”

姚孫氏見姚謹來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她姑,這不年不節的,怎麼送了這些衣裳料子來?我正想派人跟你道謝。”

“謝什麼呀。”姚謹也不說這錦緞的來歷,只是笑道:“嫂子喜歡就好,剛才穎兒跑我那兒去了。”姚謹說著話,在廳裡坐下了。

姚孫氏一聽穎兒又跑她姑姑那裡去了,心裡便不高興,這孩子離開自己不過半年,便不把自己這個娘放在心裡了,整日的不是在姑姑家玩耍就是到洪氏的院子裡……她氣得嚷嚷道:“冬麥,你怎麼看著小姐的?不是說了裹了腳別亂走嘛!”

冬麥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姚謹忙揮揮手讓她們出去,她這才對姚孫氏說道:“嫂子,給穎兒裹腳的事兒,你還是跟大哥商量一下的好,便是要裹腳,也得請一個裹腳嬤嬤吧?自己弄的若是裹出來的腳不好看,豈不是讓孩子白遭了一場罪?”

姚孫氏氣道:“找你哥哥商量,那也得我能見到他!”

姚謹笑道:“剛才我見到大哥了,勸了勸他,他說今晚上來看你。”

姚孫氏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疑惑的看了看姚謹,姚謹便把春苗的事兒說了,姚孫氏說道:“這丫頭真是不知道好歹,我這可是抬舉她呢!”

姚謹笑道:“嫂子,你抬舉人家,也得人家願意啊!可沒逼著人家做妾的道理,嫂子,你知道唐朝有一位女皇武則天嗎?”她繪聲繪色的把王皇后怎麼和蕭淑妃爭寵,怎麼讓武媚娘一步步走上皇后寶座……

姚謹把這事兒當做故事講給姚孫氏聽,姚孫氏聽完便說道:“行了,你是意思我明白,你大哥以後若是經常來看看我,我哪能隨便給他找女人?沒的讓狐狸精白鑽了空子……”

姚謹忙說道:“可不是嘛!嫂子現在閒來無事,不如給穎兒找一個老師,教教她針線、規矩,也學學彈琴、讀書、識字什麼的,單單是裹了腳有什麼用?”

姚孫氏不以為然“一個女孩子家,學學針線還行,其餘的就不必了吧?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又不是做□,學什麼彈琴啊?讀書識字也沒有什麼大用場……”

姚謹聽了真是哭笑不得,覺得很多話跟姚孫氏都說不通,若不是看在穎兒是自己親侄女的份上,姚謹真是懶得管了,她耐著性子說道:“嫂子,別的暫且不說,就說春苗這事兒,你若是識得字,知道歷史上的這些典故,也不會隨便要把她給大哥了,是不是?”

這回姚孫氏卻不肯上當了,“行了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