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蕭峰就帶著那十幾個人向著遼國方向而去,至於在場的這些武者打算跟著段譽,這讓段譽有些無語。

“諸位若是有興趣,可以前去大理皇宮,段某寫一封推薦信,你們都可以在那裡建功立業,不至於在江湖裡漂泊。”段譽明白,這些人在少室山一戰裡邊擊殺了那麼多的中原武者,以至於會有很多人尋仇,因此不能置他們的安危於不顧。

然後段譽就趕緊寫了一封推薦信,將之交給這些人之中最為老成持重之人,讓他帶隊而去。

做完了這些,客棧裡就變得冷清起來,就只剩下段譽和少年劍客歐陽。

“少年,你為何不跟蕭叔叔去歷練呢?”段譽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更佩服段叔你,而且我的理想也是當一個厲害的遊俠,至於什麼兵馬大元帥什麼的,並不是我所感興趣的事。”歐陽如實的道。

段譽淡笑一聲,道:“你小子太過偏執了,當然,我也不能說你不對,因為一切選擇,只要符合道義,那麼就是值得尊重的。好吧,咱們且再喝些酒,待會兒連夜趕路,前去大宋的皇宮,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歐陽欣然的點頭,然後他跟段譽就一起大塊兒吃肉,大塊兒喝酒。並不是大塊兒的牛肉好吃,而是這樣大塊兒的嚼起來帶感,再配合烈酒,頗有幾分暢快之意。

段譽並沒有運轉六脈神劍將酒從身體裡邊釋放出去,否則就太過浪費了,他不正是追求的酒意微醺的感覺麼?

少年歐陽早就因為不勝酒力,而趴在桌子上沉睡了。

在櫃檯邊一直躲著的掌櫃和店小二這才長吁一口氣,之前那麼多的武者,許多人都散發著殺氣,把他倆嚇得不輕。

雖說掌櫃和店小二不知道什麼叫做殺氣,但是那些武者的兵器和衣服之上都沾染著大量的鮮血,以至於濃烈的血腥味兒充斥於客棧裡。

現在眼見得最後還剩下的這兩個人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倆互相望了一眼,居然打算待會兒趁著段譽酒醉睡著的時候,用劈材的斧頭,來結果了段譽和歐陽,然後奪取所有的錢財。

他們這樣的小人就是如此,貪生怕死,不過卻在覺得自己置身於安全的境地之時,就開始處心積慮的違背道義行事了。

可惜,事實未能讓他們如願以償,因為段譽酒意闌珊之後,就果斷運轉六脈神劍,驅散了酒意,然後恢復了清醒。

並且段譽將手掌抵在歐陽的背上,以渾厚的內力為他驅散酒氣。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歐陽就睜開了眼睛,顯得很疑惑。

段譽遂過來結賬,然後瀟灑的轉身就走。

“喝了那麼都的酒,還如此的清醒,這還是人嗎?”店小二震驚不已,將櫃檯上擦桌子的麻布,拿來擦拭著臉上的冷汗,他那一張很滑稽的臉,被弄得很髒,仍然沒有察覺。

而老掌櫃,已經徹底的因為震驚而說不出話了,竟然端起右手邊的硯臺,當做茶水來喝,結果喝了許多的墨汁。

兩聲駿馬嘶鳴,段譽和歐陽策馬向北而行。

奔行在鄉間的小路上,但見得景緻奇異,在深秋明月的照耀下,顯得靜謐而安詳,如同古時畫中的韻致。

就這麼加快速度趕路,到得清晨的時候,景緻可謂是: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段譽還沒來得及怎麼欣賞周遭景緻,就已經天亮了,沒想到深秋時節的陽光還如此燦爛,透過霧氣照耀在這片大地之上。

遙望天穹裡的太陽,如同一顆從太上老君丹爐裡邊蹦躂出來的仙丹一般。

策馬奔跑在廣袤的原野之上,段譽覺得神清氣爽,秋露泠泠,他潛心靜氣,就在這馬背之上,陷入了修煉的狀態。

歐陽見得段譽如此的勤奮,敬佩不已,他也抓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