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了。

就連薛老縣令也經常與同僚來百味館這後院談事。

陶氏進了小院,仔細瞧著這小院,雖然建造的粗陋了些,但是建材紮實,這院子少說也有十來年了,竟然還沒有什麼損害。

陶氏雖然是高門貴婦,大魏朝雖然對女子限制不多,可大魏朝畢竟也是男權社會。

陶氏就算是讀萬卷書,出門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

像百味館裡這種典型北方建築的小院,也只是在書中偶然看到過而已,今日也是第一次得見。

陳悠摸著天井周圍的廊柱,想著慶陽府那裡的百味館是不是也能建一座這樣的院子。

陳白氏將陶氏與陳悠請進了包間,北方比較冷,所以這屋子裡竟然還建了地龍,陳白氏讓人將地龍燒起來,屋內溫暖如春。

南方天氣雖然不如北方寒冷,可是卻比較潮溼,一個冬季經常都是溼冷溼冷的。這種潮溼的冷意可一點也不比北方刺骨的寒意好受一點兒。

即便是這樣,南方人卻很少有像北方人那樣建造地龍或是熱炕的。冬日裡,若是冷的厲害。頂多屋內燒上一個暖爐,再衝上一個湯婆子或是手爐。

所以南方人患關節炎的人也要多上許多。

尤其是這樣溼冷的冬季最是難熬。

陶氏帶著幾個女人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周身溫暖,穿的多的,都要額頭冒汗了。

倒與現代開空調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得不說,這原來這家人還真是會享受。

陶氏笑著道,“海棠。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喜歡到這裡來談事情了。”

環境好,又舒坦。又隱蔽,誰不願意來?

陳白氏得了誇讚眼睛亮亮的,“三嬸,阿悠你們先在這坐著。前頭廚房剛做了三色糕,剛出鍋最好吃,我去拿些來給你們嚐嚐。”

陶氏點頭。

陳悠對這個房間裡地龍很有興趣,在房間裡到處走來走去檢視著。

陶氏見她這個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阿悠,過幾日我們回一趟李陳莊。”陶氏道。

“啊?這麼快就回去?”陳悠抬頭看著陶氏不解道。

往年都是趁著臨回華州的時候去的,怎麼今年,他們剛到林遠縣沒幾日就要去李陳莊。

“聽說你翁翁身子不大好了,我與你爹商量早些回去看看他。”

陳悠皺眉。“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昨兒晚上你大堂兄與你爹說的。”

老陳頭要是身子不好,這老陳家就真的要散了。

陳悠本還想著問些細節。可是門外傳來敲門聲,陶氏道了一聲進來。

之前跟著陳白氏身後的中年婦人拎著一個食盒進來,然後又恭敬的將食盒裡的三色糕和一壺藥茶端出來。

陶氏奇怪地問道:“大姐,海棠呢?”

中年婦人手一頓,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陳家三嬸孃,你不知道。海棠妹子又被她小姑子給纏上啦!”

陳悠將給阿梅阿杏一個切了一小塊三色糕,就疑惑地看著中年婦人。

“三嬸孃,若不是你今日在這裡,我也不會與你們說這些,海棠那大姑子陳娥是你們本家的,去年成的婚,因著阿奇夫妻經營著這家百味館,這才能嫁給縣上孫員外家的大孫子。

原本那小夥子算是個一表人才的,還是個秀才,可是去年冬也不知怎的了,染上了賭癮,沒兩個月就把家財散盡,還將孫老員外給氣死了!孫家一夜之間就落魄了。原本城東那宅子也被抵押出去還了賭債。

那小夥子是孫員外的獨子,孫員外老來得子,五十了才有了這一個兒子,上頭只有一個妾室給生了兩個女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