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一般見識!”他久闖江湖,處事機警,幹練,穩重,一番話不卑不亢,顯出經驗老到。

不料,關豪陰沉的臉上擠出一縷兇惡,嘿嘿冷笑一聲:“前往四川購藥材?劉鏢師,你‘宏義鏢局’會做什麼藥材生意?你騙不了我,你們只不過是保鏢的罷了!”

眾人都明白了。原來人家早已清清楚楚,且聽語氣,象是跟了一段時間。看來,今日之事,決不會善罷干休了!

只聽那關豪又道:“想不到無名小鏢局的李宏義,他的女兒暗器手法如此高明!先用兩枚逼關某上躍,令我的頭撞上了從天而降的第三塊,方位,勁頭,距離判斷竟如此精確,佩服之極!今天關某一定領教幾招,見識一下還有沒有其它的高明的功夫!”

“頭上都起了紫包,還厚顏無恥的說領教?領教什麼?”一個聲音忽然在趟子手群中響起,嗓音渾厚,悅耳,有一種懶洋洋的語氣。

關豪臉色大變,怒叱道:“滾出來!”

有心跟蹤,就絕不會有什麼好意!李玉竹笑道:“關豪,不必說得如此好聽!但你也不要忘記,我們不會讓你輕易得手!”

關豪見對方已然明白,遂哈哈一陣狂笑,道:“我已跟蹤你們十幾天了,若沒不把握完全到手,那關某還混什麼?”一頓又猙獰地道:“朋友!識相的話,就乖乖留下財物和那姓章的全家!大爺我一高興,興許會給你們留一條生路!嘿”又是一陣陰冷的奸笑。

“哈哈哈!”平素老成持重的劉鏢師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關豪!剛才劉某尚奇怪:為什麼你遲遲不敢動手?原來,你是獨自一人前來的,想必其它七人就在前面設下埋伏,等我們自投羅網!”

關豪臉色一變,不由大吃一驚,心道:果然不愧是老江湖!狡猾如狐一般!兇殘的本性使關豪一陣冷笑:“憑你們‘宏義鏢局’,加起來也不是關某的對手!”

劉鏢師笑容滿面,仍是淡然道:“是不是對手!這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一個人前來劫我們,絕難逃一死!”

關豪氣樂了:“‘宏義鏢局’的幾個末流鏢師,也敢如此張狂!我看你吃了熊心,吞豹膽,活得不耐煩了!本大爺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手硬!”說著,輕輕抽出肋下的單刀。

李玉竹抽出寶劍,踏上一步譏笑道:“本公子素聞‘燕山八兇’之名,只是從未得見!今天我倒要看看是有真本事,還是浪得虛名!”

“且慢!”高鏢師忽然喊道,然後急忙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他那把薄薄的柳葉單刀。又道:“用不著公子親自動手,我卻教他個一招半式的,讓他會用刀就行了!”言語中,大不輕視之意。

關豪悖然大怒:“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拿著把如此樣刀,還要教本大爺?關某今天讓你瞧瞧,刀法是如何運用的!來!”說著,手一緊,握住刀柄。刀身仍在鞘內。

在他心中,對付一個毫無名氣的下流鏢師,用不著如此緊張。

高鏢師稍稍有點發胖,行動遲緩,肥大的下巴颳得鐵青。他走到離關豪八尺遠的地方停下來,看著他,一個勁笑。

他這種笑,竟如傻笑一般!

“笑什麼?”關豪又好氣又好笑,不由斷喝一聲:“出招!”

“招”字話音未落,高鏢師猛地一聲狂吼:“殺!”略胖的身形竟敏捷如下山之獵豹,一晃而上,接著,一道比閃電還要亮,還要快的刀光一閃而過。

沒有人看清楚這一刀如何出手!

快的,令人不知其刀是砍是削,是劈還是跺,只看到一道亮光閃過,便什麼都結束了。

關豪的手握在刀柄上,一動不動,似是驚呆了,又似是在思考什麼。

“好刀法!”劉、於、孟三人同時鼓掌叫好。

高鏢師含笑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