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些私事。”楊真淡笑。

趙啟英見楊真淡定之景,先前心中疑竇閃過一絲靈光,卻沒有捕捉住,搖搖頭,上前拉著楊真落坐道:“楊兄來得正好,不怕你笑話,這幾日趙某坐立不安,起居不寧,有你在,我突然放鬆了許多。”

楊真應了一聲,有些奇怪地看了趙啟英一眼,道:“京中形勢複雜,我得先聽聽最近有什麼狀況。”

“還能有什麼,宇文家跟天佛寺勾結到一塊,暗中又向崑崙派示好……”趙啟英拍案而起,說到後邊,卻突然神色尷尬地住了口,卻見楊真毫不在意地擺手示意。

趙啟英苦笑著跌坐了回去,喟然道:“趙某入世日子一久,道心修為不進反退,看來是有了成敗得失之心。”

楊真笑道:“既然受困於斯,何不撒手而去?”

“撒手而去……”趙啟英一怔,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心中滿腹苦惱又有誰人知,他雖信得過楊真,卻也不便傾訴內心,最後只得嘆息一聲:“趙某看來是入了世,忘了出世。”

楊真嘆息一聲,對這種狀況他也是愛莫能助,生在皇家,誰說又一定是幸運呢?他轉移話題道:“這過幾日就是皇城諸教會試,趙兄在太一門內深受器重,不知有何打算?”

“師門吩咐我留守太子府,照應好父王,只是……”趙啟英滿臉苦笑,大有難以啟齒之意,“最近那梵教給太子府送來一個姬女……”

“難道梵教別有所圖?”楊真終於明白趙啟英苦惱何在,他心下大為不齒梵教不知廉恥的手段。

“陛下對父王猜疑之心日重,若是我太一失勢,只怕……”趙啟英沒有說下去,皇家鬥爭,歷來充滿血腥和殺戮。

楊真若有所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分析道:“這梵教風頭看似很盛,只怕會遭群起攻之,不足為懼,只是天佛寺這次依我看是勢在必得,不管成功失敗,他們怕都將立足大漢,至於崑崙派,我想趙兄不必太過擔心。”

趙啟英苦笑一下,俯身傾前壓低聲音道:“我從宮內打聽到的訊息,前幾日天佛寺的靈智和尚和巫門大巫師屠方,連手說服了陛下,讓各道年輕菁英代表各道進行會試,一來各道交流不傷和氣,二來也為大漢再擇立國之教……只怕這次上陣的就有楊兄。”

楊真搖頭道:“這次崑崙派來的是法宗的人。”他萬萬沒想到趙啟英對他已有所猜疑,他也不屑去多做解釋。

“若是楊兄上陣,趙某確實無多大把握。”趙啟英笑了笑,見楊真無意深入這個話題,便道:“聽說天佛寺菩提院也來了一名年輕高手。”

“天佛寺?”楊真想起了當年那個法號衝撞了玄門始祖的靈寶小和尚。

“不論如何,這次會試我太一門勢在必得。”趙啟英一臉堅毅,雙手按在長案上。

“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楊真不置可否。

“對了,我差點忘了問。”趙啟英突然想起什麼,神色有些彆扭:“聽師父傳來訊息說,練姑娘安然無恙,且跟楊兄在一起,不知道練姑娘她現在何處?”

楊真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啟英,不無調侃道:“虧趙兄沉得住氣,到現在才問。”

趙啟英臉色微紅,討饒道:“楊兄還是饒了我吧,練姑娘的事我沒有幫上一點忙,反給她帶來這麼多麻煩,趙某慚愧已極,恨不得馬上見練姑娘一面,當面請罪。”

楊真沉吟一下,道:“她在京城,只是她師門出了一些變故,你若想見她,還是過一陣再說吧。”

趙啟英頓時一臉失望之色表露無遺,卻也沒有堅持,只道:“練姑娘似乎對楊兄青眼有加,趙某可是羨慕至極呀。”

楊真盯著趙啟英,似乎要從他眼中找出什麼端倪,半晌搖頭道:“方今妖魔兩道勢起,修真界難有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