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持久不懈的作戰。好像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喜歡和敵人對耗,真正做到了“貴勝而不貴久”。

而且好像上杉謙信似乎並不太拘於用兵的形式,從大軍列陣到分散襲擾似乎都很擅長,“車懸”陣就是這種軍事思想的代表,既有強大穩固的本陣,又有詭異遊擊的分隊。

“還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要叫你過去的那些對手知道還不笑死!”看到我沉吟著神色不停變換,新八郎在旁邊不以為然地連連撇嘴。“上杉謙信能怎麼樣,還不一樣是兩個肩膀炕著個腦袋!他是能槍紮上不死,還是能刀砍上不傷?到時候就我一個人衝過去,取得他的腦袋還不手到擒來!我要是討取了上杉謙信的話,嘿、嘿、嘿!”他傻笑著陷入了極度YY當中,嘴裡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好像那條越後之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只是不自覺間那把“修羅之怒”總是在我左近比劃著。

“把這東西拿開!”我生氣地用手中的軍扇撥開了那個“安全隱患”。“自打上杉謙信豎起那杆‘毘’字旗那天起,無數的人想要衝到那杆旗下取得他的腦袋!他們之中不乏名聞天下的猛將,至今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大多自己送掉了性命。就憑你……”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撇了撇嘴。

“他們要是成功了,那我怎麼辦!”聽到我的話新八郎很是生氣,猛揮“修羅之怒”劈在旁邊的一塊臥牛石上,一流火星伴隨著石屑四處飛濺。“上杉謙信的腦袋一定是我的,我之所以生到這個世界上來就是為了這樣的目標。把一顆顆下凡的將星重新送回天上,這就是我生存的意義!上杉謙信,哼、哼,你的首級只能是我的!”他瞪圓的眼睛裡冒出了一股火焰,拳頭攥得嘎吧吧直響。

“哦……”我和旁邊的幾個人都愣了神,看到他這副樣子一時無話可說。

新八郎已經有27歲了,雖然成了家我還總是覺得他依舊不成熟。他的興趣有時真是非常匪夷所思,我一直也沒怎麼搞清楚過。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執著的一面,只是這個願望未免……

“其實主公不必憂慮,越後軍也未必就如傳說中可怕!”島勝猛提馬趕上兩步,來到了與我並馬而行的位置上。“我軍甲騎征戰多年,如今已是爐火純青。我們也曾直面過武田家的赤備,越後上杉騎兵總不見的比他們還厲害吧!”

“關於越後騎兵的情報很多,但我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我搖搖頭想起了那捲厚如城磚的檔案,同時也有些後悔上次到北海道時怎麼忘了藉機會見識一下。“據說越後騎兵的裝備並不是很好,但作戰卻勇猛頑強,而且作戰方式也好像與一般人不大相同。氏鄉,你怎麼說?”

“是否超過武田赤備我無法判斷,畢竟我們都沒有親眼見過!”大敵當前蒲生氏鄉並不想作出過於主觀的臆測。“武田赤備與越後上杉騎兵究竟孰強孰弱,只怕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畢竟雙方十數年的爭鬥並沒有分出太明確的勝負來。不過有一個問題我想說一下,當年武田信玄正是因為看到了越後的騎兵,才產生出建立赤備的想法!”

“作為聞名天下的一支強兵,越後騎兵必然有其可取之處!”島勝猛還是充滿了自信,這一點他倒是和新八郎有相通之處。“但是畢竟越後經濟不及近畿,上杉家雖有金山可東西到了這裡早不知價錢翻幾倍了。各方面情報一再證明,越後軍不但裝備較差而且單一,所以在對戰中的配合只存在於部隊當中,而不能夠在不同兵種間進行。大型合戰中他們如果突不破本家的戰線,那麼面對火器的遠端打擊之下就只能等著覆滅的命運了!”

“島大人所說的,確實是和越後軍作戰的一個關鍵所在!”蒲生氏鄉對島勝猛的這個觀點也是深以為然。“據我在起程之前的反覆研究,所謂‘車懸之陣’的關鍵就是把相同的部隊分成若干小股,以不同的次序、不同的角度,分批次進行遞次性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