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賤聞言,微微回身,目露斜視,卻是依舊向遠方而去。

但下一瞬,李初一已是血翅掠過,執戟從天而降,落在他身前。

面帶冷色,“金道友,如此一言不發便是離開,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呵呵,姓李的,勸你別白費功夫,我這龜殼乃是神物,縱然你有通天本事,也奈我不得!”

金賤眼角帶著凜冽寒光,與先前相比,完全是判若兩人。

“金道友,我們白紙黑字那是明明白白,想反悔?”

“姓李的,你那是因果律紙吧,落名自成因果,被其束縛,真當金某見識短淺?”

李初一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金道友是不怕這因果反噬,想反悔了?”

金賤面露不屑,“反悔?我若是反悔,和你在這演半天戲?真當金某閒的無聊?”

“本來你一個元嬰中期,卻自稱神奇閣大掌櫃,我是有些嗤之以鼻的,但你卻是拿出一沓因果律紙。”

“那是實實在在的神奇閣專屬,所以即使這事再離譜,我也不得不信了。”

金賤望著李初一,眼中帶著絲嘲弄,“姓李的,你挺想要菩提樹幼苗吧!”

“額,還行吧,我對那菩提花茶挺感興趣的,這倒是沒騙你,畢竟拿出去真挺有面兒的!”

“可惜啊,這菩提樹是我的,那兩千載壽元,你神奇閣也賴不掉。”

“金道友,你這般有恃無恐,看來是做了手腳了?”

李初一語氣依舊平淡,並未因被擺了一道而情緒變化。

“姓李的,你以為我方才為何借你印泥一觀?”,金賤嘴角帶著嘲弄。

“你那因果律紙和印泥本配套而用,而我這器韻補天之道,既然號稱補天,自然是能截掉因果。”

“你那泥,被我做了番手腳罷了,因果隨我心意散去一半,而散去的這一半,便是菩提幼苗與你無關,兩千載歲元,你依舊得給我。”

李初一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緩緩道:“金道友,我作為一名大掌櫃,買賣未完成之前,你覺得真會將因果印泥那麼重要的東西隨便給你?”

“先前給你看的,不過是隨身準備的贗品罷了,而你蘸之落名的,才是真品。”

“倒是你那隻筆,不是凡品吧!”

對面,金賤同樣未惱,反而笑著鼓掌道:“不愧是神奇閣大掌櫃啊,做事就是如此謹慎。”

“幸虧我從未小看過你,我一開始便知那泥有假,而我真正手段,自然是這隻筆了。”

金賤再次從懷裡掏出那隻筆來,輕輕撫摸著筆身,眼中露出痴迷。

“李初一,你那紙和泥乃因果之寶,而我這隻筆,同樣為因果之寶。”

“至於其用途,大概不用我多言了吧?”

李初一點了點頭,“可是金道友,你那隻筆,被我以一身血氣透體而過,其沒有半點損壞?”

“李初一,你都不給我真正的因果印泥,難道我就會把因果之筆借給你一觀?”

金賤抖了抖背上龜殼,接著嗤笑道:“我遞給你的筆,自然也是假貨罷了!”

“你再看看你手上因果律紙,上面內容究竟是什麼?”

李初一聽罷,從懷中將三色紙張取出,攤開一看,‘金賤’兩字依舊殷紅清晰。

但上面內容,已是徹底改變。

‘金賤與神奇閣契,神奇閣自即日起,欠下金賤兩千載壽元,定契人:李初一。’

“李初一,如何?”

金賤一副詭計得逞模樣,“菩提樹與你無關,但壽元,你還必須給我!”

“你們神奇閣,我是知道一些的,雖然講究個看人起價,但在做買賣上,至少誠信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