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友,這又和我稱兄道弟了?”,李初一笑容森然。

“李……李哥,給個機會!”,龜鎧下,金賤顫顫巍巍道。

雖龜鎧一絲未損,但這七日以來,對方一身血氣古怪,居然能點點滲透龜鎧中,讓他如被萬蟻噬髓,痛苦異常。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只有那被血氣包裹的拳頭。

“砰…砰…”,一下接著一下,毫不留情。

又是兩日後,此時,離飛仙秘境第二層開啟,只有一天時間。

“李…李兄,真的遭不住了,小弟錯了啊!”

“金道友,那現在說說吧,你究竟是何來歷?”,李初一單手將其制住,另隻手輕微活動了下手腕。

“哎,李兄,小弟慘啊,先前和你說的真無虛言,我確實乃一仙國繼承人,我這‘賤’字,也真是我那惡父所取。”

“行,你之來歷我不深究,那我們倆之事,總得有個說法吧?”

“李兄,菩提樹苗,乃至其培育之法,我都雙手奉上,如何?”

金賤聲音在龜鎧之下有些嗡裡嗡氣,“這飛仙秘境怕是有些問題,如這靈藥,靈樹。”

“它們雖看著正常,但到外界之後,便是如那瓶中插花一般,身在而神死,雖看著鮮活,卻是與死物無異。”

李初一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金道友,把你龜甲脫了吧,不熱嗎?”

“謝……謝李兄了,怕冷!我怕冷!”

“呵呵,姓金的,我也不和你再做糾纏,你說你以培育菩提樹之法,換抹平第三張紙上因果?”

李初一面色泛冷,“是你信得過我,還是我信得過你?咱們現在算是一路貨色罷了。”

“呵,李初一,那你是何意?”,金賤語氣也瞬間陰戾起來。

“金道友,我提一個意見如何,你我互相以天道起誓,你確保給我的方法為真,而我也答應你,等下絕不做手腳!”

金賤聞之,默不作聲。

修士隨之修為越高,一言一行,皆是隱隱契合天地,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對之天道,當謹言慎行。

“李初一,你是否有替死之法,能躲避天道誓言,或是現在的你,只是一具傀儡之類,並不是真身,所以可以隨時捨棄?”

“金道友大可放心,我從不修分身,這便是我之本體,等下可以加到誓言中!”

“行,你先打個樣吧?”

李初一點了點頭,轉而一臉凝重。

“天道老爺在上,今李初一誠啟蒼天。”

“若金賤真拿出菩提幼苗,及培育之法,我願與之了結第三張因果律紙之上因果,絕不耍任何手段!”

“若違之,天發殺機,滅我身,地發殺機,滅我魂!”

李初一話音剛落,遠方諸多修士莫名覺得後背一涼,誓不得亂髮,特別是對他們而言。

“金道友,該你了!”,李初一鬆開對方,而後緩緩起身。

“哼!金某自當言而有信!”

金賤扭了扭脖子,接著道:“天道在上,金賤在此立誓,給李初一之法,絕對為真,否則萬劫加身,永墮輪迴。”

“李道友,把第三張因果之契拿出來吧?”

因果律紙,落名自成因果,勾連兩人,就算將其毀掉,也皆是無用。

李初一點了點頭,將第三張契約拿出,咬字清吐,“棄”,隨即紙上便是出現一個大大的棄字。

他接著拿出印泥,在紙上落下手印。

“金道友,該你了!”

金賤則冷哼一聲,右手龜鎧脫落,拿筆提名。

剛落最後一筆,這張三色因果律紙,其上所有字跡,甚至顏色皆是消退。

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