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東邊有小山,小山上面有小廟,小廟供著怪和尚,半邊肉髻半邊發。”

酒攤老丈隨口唱了首打油詩都算不上的順口溜,然後笑嘻嘻從李初一手中接著了顆金豆子。

“老丈,我看這城裡城外那麼多廟宇,裡面都是供著同一個和尚,且香火那般旺盛,為啥城東邊山上那個小廟就沒啥人呢?”

“這……,小夥子這還真問對人了,之所以不去那小廟祭拜嘛,還真是有原因的。”,老頭兒說了句,便是小心翼翼將金子放進兜裡。

“其實以前那小東山上啊,只有一間不避風雨的破廟,基本沒人過去,可後來有一天,那破廟中就多了個怪和尚金身。”

老頭兒嘖嘖嘆道:“本來大家都沒當回事兒的,畢竟哪有佛祖金身長那模樣的,估計是誰無聊了,胡亂立在那兒的。”

李初一聞言,卻是打斷道:“老丈,那東山小廟中金身多久出現的?還有你們數十年前有未察覺到到天地大變?就是天發殺機,大地移位,等等一系列極其可怕之事。”

老頭兒沒回答,只是打量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道:“小夥兒,你們是遠方來的吧,是不是自己家鄉遭了天災,逃難過來的?”

“咱們這兒五十多年來都是風調雨順,要不你們就在這兒安個家,找戶人家當個上門女婿,怎麼也比到處奔波強啊。”

李初一等人相視了一眼,便是笑道:“謝老丈關心,我這位兄弟不喜歡女人。”,他看了看阿雅。

阿雅則頓時愣住,回想起剛剛入城時,有個妞盯著他敞著的胸大肌吞嚥口水,於是隨口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這樣直接的女人,我喜歡含蓄點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李兄,我說我不喜歡那種女人,你到處說我不喜歡女人?”

“好了好了,我也就隨便說說,這位老丈,你繼續說說那東山小廟之事。”

李初一忙岔開話題,心裡思索著,這方地界五十年風調雨順,連十二之地破碎這等大事都未覺察,應該就是那怪和尚庇護了。

“嗯,行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老人家就少說幾句。”

老頭子搖頭嘆息一句,便是繼續道:“那小廟怪和尚金身是在五十年前出現的,當時我也八九歲的小娃,不過事兒卻記得清清楚楚。”

“一開始大家不以為意,直到後來有一天,有小夫妻兩口,家裡本就快窮的揭不開鍋,偏偏又遇到橫禍,男人被過路得潑皮無故打了一頓,直接沒了半條命。”

“他家裡窮,媳婦想給丈夫祈個福,卻連買三支香的錢都拿不出來,正在心灰意冷之際,卻突然想起了城東那座小破廟。”

“於是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就連夜趕去對著那和尚金身拜了三下,等回去後,一開始也並未覺得有啥變化。”

“可三日後,那家本快死了的丈夫,突然間變得活蹦亂跳起來,著實把很多人嚇了大跳,他那傷可重的很,卻一夜間好利索了,這不活見鬼嘛!”

老頭子眼中帶著唏噓,繼續道:“當年我家隔他家挺近的,小孩兒每天又沒啥事兒幹,到處晃盪,所以這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雖然當年街坊鄰居都覺得奇怪,但是那年頭,大家夥兒日子都不好過,也都忙著奔於生計,就沒咋太當回事兒。”

“可那一家子卻彷彿時來運轉一般,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紅火,每隔一陣子家裡都有好事發生。”

“一年後,直接是小破房換成了三進大院子,手中好幾個鋪面,甚至家裡還使喚上了丫頭。”

“不過那時他們已經搬了家,去有錢人那幾條街住了,只是你們應該清楚,人性這個玩意究竟有多複雜,大家都一清二白時,看你落難可能會憐惜你。”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