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攏開來。“你是個好女孩,很棒的女孩子,懂得你的美的不是隻有我一個,關問浪也非省油的燈哪。”

“不要開我玩笑。”他是什麼口氣,彷彿在吃醋。

吃醋?

她閉了閉眼,為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想法而暗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的表情偏偏跟她的想法唱反調。“他讓我警覺到,假如我再不行動。放任你們繼續糾纏下去的話,他真的會把我從你心底趕走,他會搶去你的心。”

她臉色刷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字字句句像極了吃醋的丈夫。

“知道,當然知道,我清楚得很。”

“不!你一定是喝醉了,你醉了酒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你酒醒之後一定會後悔的,甚至……你會連你自己說過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我不會忘,我還可以說得更直接、更清楚一點。我,海皇,決定要追求你,非關征服什麼的,單純的追求,以愛為名。”

“你……你神智不清。”她瘋了才會相信他的話。

他鏗鏘有力的追求宣言對她而言根本是種魔障。

海皇一對黑眸霎時變得奇亮無比,但不一會兒,卻又迷濛的好似快要沉睡而去。“也難怪你懷疑,用嘴巴說……也許沒有說服力……那麼……就實際行動吧……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話並非虛假……”

他低聲地喃喃道,之後,頭一偏,便睡了去。

楚菲作在原地好久好久。

是夢吧,是在作夢,方才聽到的全是夢境中的一環。

再不然就是酒精的揮發讓一切變得不真實。

肯定是的,一定是的,醒醒吧——海皇是她的債權人、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牢頭、是控制她行動自由的惡魔。

他怎麼會橫“愛”這個字呢?

楚菲跳起來想走,哪知還是忍不住回頭端詳他的睡顏,這也令她不禁再次讚歎造物者的神奇,竟然能將極端的邪惡與全然的優雅全都融進海皇一人身上,他是那樣的教人目眩神迷。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衣衫單薄的睡在沙發上,拿了條薄毯蓋在他身上。

籲口氣,她正欲上樓,施太太卻突然現了身,並且直截了當對她說道:“楚菲,你要是能把你的關心直接表現給海先生知道,我想他會很開心的。”

“只是替他蓋條被子而且,值得大書特書嗎?”

夠了,別再來刺激她已經脆弱不堪的防護牆。

“這是你對他的關心與重視,當然值得表明。”施太太不願看得簡單。

她硬說道:“施太太,我是海先生的傭人,做的也是本分工作,談不上是我對他的特別關心。”

“何苦再嘴硬下去,你跟海先生鬥成這種狀況,全都肇始於你們太高做了,要是你們都能放下身段,會過得很愉快。”

她狐疑地賺她。“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說這些話?”連施太太都變得不一樣。

“因為我發現海先生變了,你也可以說我是有心的在推波助瀾,因為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倘若我再放過,也許連我都會後悔。”施太太望了望睡在沙發上的海皇,對他是又愛又敬。“海先生出身富貴人家,我跟他母親是姐妹淘,所以自從我丈夫去世了以後,我便到海家幫傭,這期間我曾經親身經歷過海老先生和海老太太遭人陷害,海家差點家毀人亡的驚險狀況,或許是這個原因養成了海少爺的獨霸心,以及不流於群的個性,不過,海家的老老少少都是好人,事實上你與你的家人待過海皇島,你捫心自問,海老先生、海老太太,以及海小姐曾經苛待過你們楚家人嗎?

是沒有。

“但海皇卻對我——”

她搶話道:“那是他喜歡你,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