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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很簡單了,陶笛兒首先去廚房做好了眾人的早餐,接著又去服侍李忱梳洗。不得不說。自從有了遠路和遠嘯兩個陪練後,陶笛兒梳頭髮的技藝也是與時俱進。以前給李忱梳頭髮的時候,雖然不見那人埋怨,但總覺得小冷風颼颼的刮自己脊樑骨,而現在那人卻闔著眸子,似乎已經淺寐過去,一副淡然安逸,但陶笛兒卻知道此人十分清醒。
陶笛兒一邊梳著一邊百無聊賴的看向李忱的臉,發現這人的睫毛真的不是一般的長,細密捲翹,加上那兩道遠煙般的淡眉……手指間涼涼的髮絲柔順,比小麻團的還好摸……陶笛兒突然有種打扮布娃娃的感覺,只是腦內腦補此人被自己打扮成芭比娃娃卻又一臉冰霜的樣子,忍不住無良的咧了咧嘴角。
李忱感覺到身後之人氣息微微變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見她不知道想到什麼好笑的事,那扯著嘴角笑的樣子活生生就像一隻狐狸。
“主子……”門外傳來遠嘯的聲音,果然,陶笛兒見那人眸子立刻睜開,目光冰澈如劍。
“進來。”陶笛兒知道對方是要辦正事了,連忙三下五除二。不再磨洋工,將李忱的發挽好,接著帶上簪子。陶笛兒拿起簪子的一瞬間看到那簪柄上刻了一個什麼字,但時間太快,又是篆體,來不及看清。
“主子,那我退下了。”陶笛兒低眉順眼,畢竟是剛剛入夥的,對方肯定不會完全信任自己。與其等別人攆人,不如自己學個乖。況且她早有耳聞,這政事和兵權如今還牢牢把握在那個姓馬的太監手上,所以李忱商量的事情無非就是兩個字——奪權!
關於這種一提就是一股子血腥味的話題,她才懶得參加。然而她雖然這麼想,但某些人卻偏偏不這樣做。
“不用,你,倒茶。”陶笛兒被噎了一下,但臉上不動聲色,給李忱倒了杯茶,放在他左手邊。見李忱並不讓遠嘯坐下,便也沒再自作主張,只是倒了杯茶,放在離遠嘯較近的桌角。果然,李忱淡淡看了陶笛兒一眼,又看了眼遠嘯,吩咐道:“坐下回話吧。”
遠嘯眼中驚異一閃而過,因為以前在主子面前說話一般也都是站著,但看到陶笛兒在一旁眼神四處遊移的樣子,心中隱隱知道了主子的意思,便行了個禮坐下。
“那邊有什麼情況了?”李忱語氣冷然。陶笛兒聽他語氣平淡又指謂不明,一時有些糊塗,但她知道自己只是個聽客,便也沒有發問。
“回主子,老賊如今還是囂張跋扈的很,只是……似乎含元殿那邊……好像是已經被抓住些把柄了。”陶笛兒自然知道,這含元殿是皇帝日常會見朝臣,兼半個寢宮。而李忱即位後因為有馬太監掌握朝政,所以這含元殿已經徒有虛名,只是李忱的寢宮而已。加上李忱年輕時並未顯山露水,而是故作痴傻,如今尚未迎娶元后,後宮也不充實,僅僅有幾個美人寶林,所以這宮中人庭冷落,竟空出了不少房子。只是,這一句含元殿被抓住把柄,這是什麼意思?
“罷了,遠忠裝成朕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不易了,畢竟這宮裡宮外都是那老賊的人。不過現在看來,那老賊似乎並沒有抓住什麼確切的把柄,不然他怎麼可能放著朕太平的在這裡?”陶笛兒一驚。從對方的話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堂堂一代帝王,居然這樣從皇宮跑出來,找了個人來頂替,但文武百官居然都沒有發現?但轉念一想,又忍不住心寒……這個人,明明是應該一呼萬應,但卻被冷淡怠慢到這個境地,怪不得整個人要變冰櫃。有句話說得好啊,不怕被迫害,就怕被遺忘。你一個帝王混成了小透明。還有比這個更悲催的嗎?
而自己,如今就在這個冰櫃小透明手底下,要是他最後棋差一招,沒鬥過老太監,自己是不是也要跟著吃瓜落?
李忱冷眼看著那人臉上變幻的神色,時而同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