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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掩飾地關注。雲莫白心中不樂,這隨從未免太過施禮。但礙於場面,也不便多說。
而那邊,皇甫卿十指如蔥輕撫琴絃,悠揚的曲調在文淵閣響起。樂曲聲溫婉清麗,如涓涓細流穿過山間,晨光初現、迷霧繞松;之後,溪水似乎歡樂了起來,彷彿看見了岸邊美麗的花朵;它觀望、試探,徘徊在鮮花身邊;鮮花卻絲毫不為所動,身後的水流不斷催促著小溪前行、流淌,於是它與那鮮花終是擦身而過,無法回頭。
曲到一半,忽地有人以歌和之:蒼蒼山莽,迷霧繞之。芊芊蔓草,晨露啄之。泉水清清,君可取之?細流涓涓兮,輕輕漫;綿綿不絕兮,莫能殆。
歌意隨曲而來,曲到最後又受歌影響,少了分無奈,多了分執著。
一曲終了,鴉雀無聲。不知是誰先鼓掌,於是眾人拍手稱讚。那和歌之人竟然是歐陽雪,雲莫白倒沒想到如此冷淡的一個人會主動表現,亦或者是有感而發?再看章子鈺,絲毫不掩飾讚歎之情,口中不住說好。而他身邊那個隨從卻面色凝重地向雲莫白狠狠瞪了一眼。
雲莫白一怔,這人到現在還在記恨自己,未免太小心眼了吧?更何況當初本就是他的不是,自己不過用話激他兩句罷了。如今他好端端活著,還做了離國使臣的隨從,應該感謝她和皇甫卿才對,怎麼反而如此?她卻不知那人瞪她並非為了往事。
章子鈺起身,道:“看來玄國女子不但賢德,而且多才。章子鈺敬皇甫小姐與歐陽小姐一杯。”說罷,一仰頭,將酒乾了。
雲莫白喜上眉梢,看來章子鈺對皇甫卿和歐陽雪頗有好感。她笑著看向皇甫卿,卻不料皇甫卿也正在看她。四目相交,雲莫白心中一震。皇甫卿眼中分明帶著女兒家的哀怨,而那哀怨正是衝著她來的。難道皇甫小姐喜歡她?!心念一動,別過眼去,卻又正對上那隨從。
那隨從向章子鈺說道:“先生,炫曾與雲尚書有一面之緣,想敬雲尚書一杯。”
章子鈺看看他,又看看雲莫白,哈哈一笑,說道:“原來雲尚書是有緣人。”
那隨從便舉杯敬雲莫白,不但如此,還突然變得“友好”地跟雲莫白攀談起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不涉獵。只是立意始終與雲莫白相對,咄咄逼人。
雲莫白心中暗歎,一個小小隨從都有如此學識,這位章大學士究竟是何等人物?
兩人每每說到不分勝負,章子鈺便出來打圓場。旁人看來,倒像他二人是主賓,章子鈺是陪客。
其後再無人歌舞,恐怕是自覺比不過皇甫卿和歐陽雪。一場盛大的名媛之宴就此落幕,而名媛的父親們則紛紛粉墨登場。
第十七章 過去的事情
宴會之後,雲莫白便試探章子鈺的口風。若是問離國看好哪位名媛,那章子鈺必然守口如瓶。所以雲莫白的問話也很有水平:“大學士以為今日的歌和舞,哪個更好些?”
章子鈺答:“歌更好些。”
雲莫白笑笑,說道:“不過是否善於歌舞,跟能否母儀天下,也沒什麼關係,是吧?”
章子鈺笑而不語。
雲莫白又說:“齊王之女大方得體,頗有乃父之風。”
章子鈺若有所思地笑笑,以為雲莫白是來為齊王當說客的。於是說:“齊王之風,非後宮之善也。”
雲莫白自然聽出章子鈺是委婉地拒絕了兩位郡主,心中暗喜,面上卻不顯露。說道:“齊王久仰大學士之名,向請學士府上一敘,如何?”
以齊王在玄國的地位,章子鈺自然不能拒絕,於是約好第二天拜訪齊王。至於第二天齊王跟章子鈺如何交談,雲莫白就不關心了。反正她已經清楚了章子鈺的意見,離國無意迎娶韶華、韶苑兩位郡主。而她也早為明日無法陪同找到了合適的藉口,面兒上她為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