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不能相信我會這麼說,待她看清我一臉篤定,上前兩步,抓住我的手道:“妹妹,你能不計前嫌,姐姐謝謝你了。”說完,她轉身步履蹣跚地往回走去。

我仔細地想著她叫得那聲‘妹妹’,怔忡地看著她踩著飄浮的步子漸漸遠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欲舉步往回走去。剛剛轉身,卻見高無庸領著兩個人快速地走了過來,走到跟前左右望了兩眼,似是有些不解只有我一人。我心中有些迷茫,待看到高無庸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小順子,心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我心懷感激地看了一眼小順子,許是被兩人無聲地掃了兩眼,小順子有些懼怕,輕聲對著高無庸道:“姑姑要出院子,奴才們不敢阻擋,才去稟報的公公。”

舉步向前走去,邊走邊道:“此事不要責罰小順子。”高無庸應了一聲‘不敢’,走了一陣,他又道:“姑娘的身子可有不妥之處,奴才帶了御醫來,回院子後順帶著讓他把一下脈吧。”停下腳步,向後望了一眼,剛才沒有瞧仔細,他領來的兩人之中還真的有一位是太醫,心念一轉,明白了他的意思,許是他怕齊妃像青諾一樣。我道:“我並沒有不妥,皇上現在還在忙?”高無庸道:“皇上和怡親王兩人在養心殿議事。”

腳步一頓,我道:“皇上如何處理三阿哥的福晉?”等了一會兒,高無庸沒有應聲,心中知道他是不敢說,我擺手摒退了一干人,待眾人走遠,輕輕地嘆了口氣,才道:“我只問你,她目前可是沒有性命之憂?”高無庸回道:“目前皇上只忙著恰爾圖的事,其他的事都還沒有騰出手來處理。”

既是如此,就不用著急找他,我道:“我還想再走一走,你回去吧。”走了一會兒,隱約聽到背後還有腳步聲,回身一望,原來他還遙遙地跟在後面,我心中很是無奈,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由著他。

漫無目的地信步踱著,一路上木木地賞在路旁的群花爭豔、萬紫千紅。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梔子花花香,一掃這些日子的心情沉悶,尋著那絲香味向前走去。在宮牆的一角,一叢叢的梔子花,潔白、低矮卻花朵眾多,就那麼隨意地綻放著。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採下了一朵插於鬢邊,步履輕快地往回走去。

一個孤寂的身影在前方緩步走著,我隨意地掠了一眼,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又細細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想了起來。回身向高無庸擺了擺手,他一臉為難,許是見我臉色不悅,才轉身而去。

“張毓之。”我疑惑地叫了聲,心中還有一點點不確定,這個一身御前侍衛服飾的年青人會是他嗎?那個人身子一頓,停下了腳步,靜默了一瞬,隨即快速地轉回了身子。

他面色一如以前,只是眉宇之間有一些落寞神色,此時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瞧著那模樣,彷彿我是天外來客一般。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不認得老朋友了。”聽後,他隱地一臉的驚詫,訕訕地道:“原來是曉文姑娘,……”

他還沒有說完,目光就定在了我的肚子上,一瞬間面色竟如死灰。我心中微微一顫,回想起那日的事,原來不經意間竟又惹了一身感情債。無奈地乾笑兩聲,有些後悔叫了他,但此時已不可能掉頭走人,只好訕笑道:“你怎麼穿著侍衛的服裝,不過,這衣服應該是侍衛首領的,……”

未等我說完,他已截口問道:“是他的孩子。”我心中極是疑惑,此時的他應該見過胤禛,怎麼可能說出此等話來,我道:“你進宮多久了?”他見我不答反問,似是一怔,道:“三個月了。”有些明白了他為什麼會有此一問,他進宮時,我們已回了園子,而這些天以來。胤禛只是穿梭於養心殿與我們的住處,他自是沒有機會見到胤禛。

兩人默默地前行著,我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他似是仍沉浸於自己的思慮中。途中遇到兩個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