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回身疑惑地望著他,心中有些不解他為什麼會說這些事,他則是不理會我的反應,徑直快步向反方向走去。

自清朝建立東南海疆就一直風起雲湧,其中複雜的內涵歷代沒有一朝能比得上。自胤禛繼位,他繼續執行南洋禁航的政策,因東南沿海本就賴以捕撈海中生物為主進行貿易,這個政策就阻礙了當地的經濟發展,因而沿海的地方官就不斷地上疏歷數南洋禁航的弊端和開禁的好處,請求取消禁令允許人民赴南洋貿易,但胤禛認為‘海禁寧嚴毋寬,餘無善策。’一直沒有批准,又過了兩年,人多地少的福建省又連遇災荒,造成社會動亂不安。為了維護海疆的穩定,也為了適應經濟發展的客觀需要;前些日子正式廢除了南洋禁航令。開放洋禁的同時他也制定了許多措施,以限制出洋之人與海外的夷人串通危及清朝統治。

南方這邊剛剛開禁,而北方已派出使臣洽談通商事宜。心中有些明白弘曆為什麼會刻意告訴我了,此時的胤禛應是內心焦灼的、憂慮的。國以穩定為重中之重,而此時的國家,在西方列強眼中已是一塊肥肉,況且西方國家的殖民活動已相當猖獗,如果對外貿易不加以限制,那國家就得隨時保持高度的警惕來防“夷”。

呆呆地站了一會,覺得天色越發陰暗起來,抬頭望望愈壓愈重的雲彩,我心中一動,急步向養心殿方向行去。還沒有走到,豆大的雨滴已落了下來,滴在身上,竟然涼餿餿地有些刺疼,慌忙冒雨疾步走著。

抱著頭大步跨入養心殿,帶著盈盈笑意,滿心歡喜地抬起了頭,剎那間,我一下子傻站在了那裡,只見胤禛居中而坐,十三、張廷玉等大臣圍坐於旁邊,應是正在議事,除十三和張廷玉外,其餘眾臣俱是面露驚色,怔忡地盯著我。

此時已是下午,殿外又沒有高無庸守護,本以為就他一人,不想卻有一干大臣在。見我木木地呆地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眼中掠過好笑的神色,那絲笑意一閃即逝,即而他吩咐道:“曉文,去知會高無庸準備雨具。”我快速瞄了一眼,暗暗記住了人數,快速轉身向外走去。

靠在偏殿裡的牆上,撫住心口,暗自責怪自己,這些日子似是越來越不當心了,昔日的謹小慎微在我身上再也尋覓不出,收回飄渺的心緒,長長地呼一口氣,欲去找高無庸準備雨具。

剛邁出殿門,就見小順子領著兩個小太監抱著蓑衣和油傘小跑著過來,見我在這裡,小順子打了一千道:“姑姑,皇上正在議事,可能你要稍等一會兒。”我微微點了一下頭,隨意問了一句:“雨具可準備夠了。” 小順子回了一聲,麻利地指揮著小太監把雨具碼在廊子裡,隨即兩個小太監快速了退了回去,小順子則是立在了大殿門口。

靜靜地站在偏殿門口等待著,來這裡本想想些法子讓胤禛開懷,不想十三也在這裡,希望今天會有機會問問十三,弘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弘旺發配在熱河的具體地點是哪裡。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感覺雙腿腳有些麻木,變換一下姿勢,斜依著門框上,默默地望著外面,先前的雨點也已變成了雨鏈子,從上至下,猶如一條細細地白絲帶,絲絲縷縷、連綿不絕。

聽到門外輕微的、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急忙閃身入內,待腳步走遠,急忙出門向左右張望了一陣子,見小順子仍立在那裡,對他招了招手。他走到跟前,躬著身子壓低聲音道:“皇上仍在大殿。”我介面道:“怡親王走了沒有。”他搖頭道:“還在裡面。”看來今日沒有辦法和十三單獨說上話,遂舉步進入了大殿。

他和十三正集中精神盯著案子上的一塊簡易圖紙上,只見上面用硃色圈點著一些地名,我凝目仔細看那圖紙的輪廓,雖不是很標準,但仍能看出這是蒙古的邊界。見兩人緊鎖眉頭,知他二人定是為決定與俄國的買賣城的地址而煩惱,畢竟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