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振興一個小國家,那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只叫她混個後宮玩一玩,簡直不在話下。

當然褒姒這隻千年狐狸,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也算是涉世不深。不然她不可能不明白,最可怕最變化莫測的東西,是人心。

有了剛才自己給自己吃的定心丸,鳳凰離去過後,折騰了許久的褒姒便沉沉地睡過去了。當然,即使是現在正虛弱的時候,她還是不忘佈下一層結界防止宮中有法師的窺探。

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第二天醒來,幾名丫鬟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替她張羅洗漱吃穿。

坐在鏡子面前,褒姒才第一次見到了這具身體的樣貌。銅鏡不是很清晰,和法術幻化出來的水鏡自然是沒有辦法比的,不過看個大概沒有問題。見到這身體的樣貌,褒姒才明白為什麼那隻二鳳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了。

因為這身體同她長的太像了。

那眉眼,就和自己人形十四歲的時候一個樣子。要論差別的話,不僅僅是這個這個身體的年紀還有點小,沒長開。而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格格,雖然錦衣玉食,可從言行到舉止都受到嚴格管教的。在宮裡,規矩自然是規矩,非掌權者們只能乖乖服從。

再結合昨天晚上她看見的那位貴氣典雅的婦人,相比這位夜青格格,皇上封的和靖公主,也是一個模子的。

典雅,美麗,刻板。

褒姒就不同了。

狐狸精裡面美人多的是,她還不算最上層的。模樣方面,她同夜青格格長的一個樣,也不必多說什麼。重要的是,任何妖魔都是吸收天地之靈氣才能變化來的,更何況她還是最易成仙的九尾白狐。

而且甲先生口中,“狐,善媚,能亡國”也不是句假話。所以褒姒從眼波里流連出的神情,臉上的光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都自成一種慵懶美態,和皇宮裡□出的木頭美人,可是截然不同的。

坐在鏡子前,替她梳頭的丫鬟不知是敏感還是單純為了博她歡心地說道:“格格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今天格格要梳個什麼頭?”

褒姒哪裡知道這朝代興什麼髮型。但既然都答應那隻鳳凰扮下去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露陷的。她狀似不經心地應道:“梳個簡單點的吧,髮釵首飾什麼的,你也往簡單大方的替我撿兩個。”

那丫鬟應了一聲,便安安靜靜地開始梳頭了。

乘她梳頭的間隙,褒姒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一驚,手上的梳子一頓:“格格你怎麼了?我是霽月啊。”

“我……”褒姒輕輕撫額做苦惱狀,“似乎大病一場之後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不過我想之後會慢慢好起來的,霽月,你暫時不要同我額娘說,我不想讓她擔心。”

霽月又勸她再找太醫看看,褒姒憑著以往在周朝宮裡的經驗回絕了。丫鬟霽月看著格格有自己的主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就安安靜靜地梳頭了。

乘著霽月梳頭的這段時間,褒姒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包括幾個丫鬟太監的名字,夜青格格平時總要做些什麼,以及當朝的習俗什麼的……

其實很多問題要是霽月好好想想的話,就會發覺只單單用失憶並不能解釋。不過讓褒姒鬆一口氣的是,霽月似乎沒有怎麼細究。

當然,褒姒敢這麼直白的就同一個不知道對自己真心不真心的丫頭說這些,自然是不怕她說出去的。反正她有‘大病初癒’這條幌子,只要不是太出格的錯誤,這招就如靈丹妙藥,起碼暫時擋一擋不成問題。

不過能少讓人知道就少讓人知道,畢竟這是宮裡,人心隔著肚皮都閒近了。

霽月給她梳好頭髮換好衣服之後,又讚了句:“格格真好看,不知道什麼樣的額駙才能匹配的上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