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真該死!”

大叔全身的血色都在一瞬間褪去了,不知道現在自盡還來不來得及。

沁嫵在一旁,慢慢拔出了手中的劍,“要怪就怪你生錯了兒子。”

公子哥拼命搖著他爹的手,“爹!爹!到底是怎麼回事!爹你說話啊!”

“師尊!師尊請看在師徒情分上,饒我兒子一條狗命吧!”大叔突然這樣說。

現下驚異的確是世醒。

一位縱橫江湖多年的老前輩如果叫一個年輕女子為師,他只能想到一個人。

沁嫵一腳踹飛了他,“誰是你師尊!不過是傳授你幾招,你也配叫我師尊?”

伶語淡淡的望了沁嫵一眼,“怎麼越發衝動了。”

沁嫵低下頭,“要怎麼處置他們?”

“血手……就讓它名副其實吧。”伶語說完,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沁嫵會意,手起劍落,“只是要了你們幾隻手,真是便宜你們了。”

接著,沁嫵和湄虞都跟著伶語走出了門。

世醒和溪淚只能傻呆呆的看著那位在片刻之前還是武林高手的前輩一臉“劫後餘生”的幸福表情,語言不能。

從伶語出現在人前開始,就有太多的迷,好像哪裡都有破綻,又好像哪裡都無懈可擊。伶語是誰,誰是伶語,她真的是無心山莊的傳人麼?她當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麼?剛才的那一幕,讓人深感地獄就近在眼前,她卻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莫過於此。

世醒深覺此事不妥,追著伶語出了門。

“伶語,等一下!”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

伶語回眸一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們換個地方談。”

湄虞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家裡房間多,換哪兒都行。

等眾人再一次坐下時,一時無語,房中一片寂靜。

伶語一手支著頭,輕輕笑了,“我坦白,我和皇族有關係。”

世醒更是驚訝,“什麼?”

伶語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離家已久,怎會知道其中利害呢?風世醒。”

那一刻,世醒覺得自己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根本無所遁形。

“嗯,該怎麼說呢?我是某位皇族的情人?啊,不對不對。侍讀?謀士?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背後的確有皇族勢力支撐。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罷了。”伶語臉上一派天真無辜。

“那為何血手門門主會稱沁嫵姑娘為師尊?”世醒眼中的光芒亮的驚人。

沁嫵冷哼一聲,“我行走江湖多年,在學成之時便到處找人比武,有人武功太差我實在看不過眼,就好心指點一二。”

是你強的太過分了吧!

“在下冒昧問一句,姑娘師從何處?”世醒緊緊盯著她的眼,不想錯過一絲資訊。

“憑你,還不配知道。”沁嫵眉宇間竟是傲氣。

“沁嫵。”伶語淡淡的喚了一聲。

沁嫵瞬間低眉順眼,“我被無心山莊莊主救助之後本就承其絕學。只不過想在江湖闖蕩出名堂來再回去報恩,所以在外歷練的幾年也苦心經營,可謂是集眾家之所長。”

世醒半信半疑的打量著沁嫵。看她年紀不過二十好幾,卻有如此修為,除非當真有奇遇,不然怎麼可能?再說伶語,她說自己背後有皇族撐腰,如今再去細細看她,竟是說不出的威嚴,氣勢堪比帝王。

說來說去,還是溪淚最為單純,一眼就能看透。

溪淚如果知道自己是因為伶語實在太有內涵太強大而導致自己得了世醒好感,不知道是感到開心還是悲哀呢。

沁嫵見世醒不信,面上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