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服侍,就是跪在地上,給她端茶遞水。

早前貴太嬪和德太妃都不樂意,可這大半年折騰下來,兩人原有的驕傲早就被折騰得所剩無幾。

貴太嬪孃家兄弟也因靜王叛逆案滿門抄斬,禍及三族,連貴太嬪的舅舅、姑母無一例外都成了朝廷欽犯。好幾次想一死了之。可舒太后說,她們要是尋了短,下一個死的就是她的兒女。

貴太嬪失了靜王痛苦不已,可還有一雙兒女在世,再不敢生出輕生的念頭。心裡卻時不時地想著。某日得了機會,一定不惜一切將舒太后母子踩在腳下。

舒太后低聲道:“貴太嬪,把茶水遞給我。”

最初的時候,舒太后淺嘗一口,燙了直接就撲來,險些被把貴太嬪燙得毀容,好些日子都紅著臉,大半月才好。冷了,舒太后直接摔茶杯罵人。

貴太嬪應聲,跪行至案前,又小心地將茶水遞過。

舒太后見二人近來越發恭謹,就連背後也不是罵她了,越想越是沒趣,要是背後罵她,也能給她一個機會好好訓斥一通。

正覺無趣,雲芳嬤嬤稟道:“稟太后,安西郡主入宮了。”

舒太后想到素妍,眼睛一閃,“快請她進來。”

雲芳低頭笑道:“這會子許是到御花園了。”

舒太后喜歡聽素妍說話,擺了擺手,“你們倆告退吧。”

貴太嬪、德太妃起身,恭謹地退出康寧宮。

雖說後殿內擺了銀炭爐子,又燒著炕,可二人到底都不年輕,膝蓋處早已痠麻一片。

素妍走在御花園裡,好奇地欣賞著四下,雖是嚴冬,御花園裡的月季依舊,萬年青鬱鬱蔥蔥,更有幾枝寒梅傲寒而開。

素妍正走著,只聽一聲“娘子”,尋聲望去,如絲如煙的晨霧中行來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身著鎧甲,披著斗篷,穿霧而來。

她心頭一暖,望向宇文琰道:“不在議政殿待著,到這裡作甚?”

宇文琰握住素妍的手,“怎的這麼涼?”低著哈著熱氣,想要用嘴暖熱她的冰涼的纖指,“你們怎麼服侍的,出門也不曉得備兩個湯婆子。”

白芷與白菲低著頭,誰也不說話,只各自瞧著對方。

白菲輕聲道:“原是備了湯婆子的,可郡主說,今兒要拜見太后,下車時就沒帶著。”

宇文琰抓住素妍的手就不放,笑著問道:“這幾日可有想我?”

還真是的,她身後還有兩個丫頭,又有一名帶路的內侍,他不嫌害臊,她還不好意思呢。

“你倒是說話,有沒有想我?”

素妍小心地瞧著內侍,那內侍倒也識趣,裝著沒聽見一般,與她保持著十步外的距離,見她們停下來,也站在一邊不走了。

她壓低嗓門:“別問了。讓人瞧了笑話。”

“我想著你。”他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一直,一直……地想著,想著和你在一起的事,想著你的聲音,想著你躺在我身邊的樣子……”

素妍的臉越發紅了,這可是在御花園。“千一,別鬧,讓人瞧見多不好。”

☆、616 夢示祥瑞

宇文琰將頭一轉,除了領路的內侍,便是身側的丫頭。

白菲、白芷哪敢看,兩人都低垂著頭。

“我陪你去見太后。”

“你不當差的麼?

“皇上和群臣都在議政殿呢,正好陪你一起去見太后謝恩。”

議政殿周圍都有重重侍衛把守,最是安全,宇文琰聽說素妍入宮謝恩,就趕過來,兩日不見,彷彿隔了許久。

夫妻二人跟在內侍身後,宇文琰牽著她的手,走了沒多遠,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放緩腳步,看著平靜如常的素妍,竟是怎麼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