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中間,興沖沖地撲進天壽的懷抱。

“贏了!我爹贏了!”

最狼狽的還要數那幾個下賭注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搞的?”

“這傢伙,一定是犯規了。”

牙子乾脆耍起賴來。

“我看出來了,這傢伙不是東鎮谷那個做刀的白丁嗎?”

話音未落,那幾個下賭注的人都站了出來。

“你這骯髒的白丁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你這白丁竟敢壞了老子的好事?”

幾個男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天壽無意與他們爭辯,只想鑽出人群,快點兒找到長今。

“這個兔崽子,想溜……”

天壽拔腿就跑,穿過人群四處尋找長今。就在這時,有人從後面對天壽大打出手,緊接著,那些男人不約而同地衝上來,你一拳我一腳地毆打起天壽來。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天壽根本來不及躲避。

“長今!”

天壽倒在地上,扭做一團,卻仍然念念不忘長今。突然,伴隨一聲尖叫,傳來了長今的聲音。

“不是!我爹不是白丁!我爹……他是保護國王的軍官!”

男人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刷刷地回頭望著長今。

“我爹不是白丁,他是軍官,是保護國王的內禁衛軍官!”

長今傷心地哭著,反反覆覆重複著剛才的話。

天壽沉默,那些男人們也都沉默了。最後還是牙子打破了死亡般的沉默。

“對,就是那個傢伙!”

“通緝令上的傢伙!”

“哎呀,真是他呀!”

男人們蜂擁而上,對著天壽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拳打腳踢,直到天壽不能動彈。然後,他們捆起天壽的手腕拖走了。

“爹!爹!”

長今推開人群,抓住父親的腳脖子。

“不要把我爹帶走,趕快放開我爹!”

牙子粗暴地把長今推倒在地,又是一陣猛打。孩子的身體就像揚起的鐵鍬上飛出的土塊一般,無力地跌落下來。

“長今!”

天壽的嘴唇裂開了,傷痕累累,他一直在呼喚長今,眼睛幾乎睜不開,卻還在努力尋找長今。一定要救長今!這念頭支撐著天壽站起來。天壽用盡渾身的力量,甩開他們的手,兇猛地撞了一下旁邊男人的肋骨。那個男人腰部突然受到衝撞,立刻抱著肚子滾倒在地。此時,又有一個男人撲了上來。

天壽敏捷地躲開,狂打一氣之後,正要跑向長今,突然有個黑乎乎的東西頂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早有士兵們趕來,拿槍指著天壽的腦袋。天壽動彈不得,聽憑士兵把自己五花大綁地捆走了。

“爹!”

最讓天壽感覺心疼的,不是皮開肉綻之苦,而是女兒悲切的呼喚。天壽想要告訴女兒別再無謂地哭喊,也不要跟著過來,卻又擔心如果自己喊出來了,反而引起士兵們的注意,所以就只好強忍著,任憑焦急的怒火燒灼內心。

“爹!爹!”

長今朝著天壽這邊奮力跑來。天壽用力地朝女兒搖了搖頭。

“不要再叫爹了,也不要跟上來,你先逃跑再說。”

人群中有個男人似乎讀懂了天壽的心思,穿過人群捂住了長今的嘴巴。看見這個男人,天壽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男人正是同村的白丁昌大,他一定能把長今帶回母親身邊的。天壽靜靜地閉上眼睛,把自己徹底交給瞭如狼似虎計程車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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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今》第二章順(9)

廚房裡飄出香噴噴的大醬湯的味道。看著長今急匆匆地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