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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十公分的車輪,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幸好長腿妞的車技還不錯,這下應該能混過去了吧?”
“起來,別給我裝死!”
捱了一腳的李巖,齜牙咧嘴的爬起來,說道:“你不是想撞死我嗎?幹嘛停車,怕我死了,就沒人讓你欺負了?”
沈欣雅冷笑道:“老孃才不樂意欺負你這種沒良心的混蛋,活著也是個禍害!”
李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說的,那我走了!”
沈欣雅又狠狠踢了他一腳,轉身上車,將車開回路面後,瞪眼道:“還不上來!”
李巖走過去,認真道:“不鬧了,我真有事要做!”
沈欣雅深深凝視著他,語氣低沉道:“我知道這次你回來的目的,我也很想知道,大爸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想看到我爸蒙受不白之冤!”
“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信!”
李巖沉默,他不怕沈欣雅胡攪蠻纏,但當他看到,這個脾性火爆的女人,那目中的期待、堅持與一絲傷心後,卻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走吧!”李巖開門上車。
……
七星市,第四醫院,重症特護病房!
“你放屁,我爸接手公司之後,就一直由黃慶榮那個老東西主管,他有什麼理由要授意開除你,還阻止你們離開嘉湖?”
沈欣雅怒瞪著嚴學斌,如果不是不成人形的嚴伯,就躺在病床上,她肯定會暴揍這個汙衊她爸的傢伙。
嚴學斌目中閃過一絲悲憤,而後又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這一年來,飽受世態炎涼、人生無奈的他,早已不復以往掌管集團財權的意氣奮發。
如他這般的小人物,在強權下,能活著就是一種奢求,他無法反抗,因為在那些大人物手中,是非黑白是可以顛倒的。
李巖用酒精棉,仔細擦拭著一根金光燦燦的三寸細針,冷聲道:“再吵就出去!”
沈欣雅氣惱,但卻少見的沒有再說話。
她瞭解李巖,如果因為她導致治療失敗,那麼憑著現在對她爸不利的線索,李巖有很大的可能,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有的時候,這個時而無賴,時而像受氣小媳婦的傢伙,有著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瘋狂。
“呼!”準備步驟完成,李巖吐納片刻,待達到心平如水之時,二指捻起金針,內勁順經脈湧蕩而出。
“嗡嗡……”
金針以微不可見的振幅,上下震動,極快與空氣摩擦下,甚至針身都開始若灼燒般通紅起來。
但奇怪的是,金針卻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依舊堅中帶柔,連一般人都能看得出,這一定是件精品。
“刷!”
突然間,李巖運使金針,快若閃電插向嚴伯赤*體的各處穴位,或觸即撤,或整根沒入,或幾番出入。
動作揮灑自如,用針之精巧,絲毫不弱於侵淫此道幾十年的老中醫。
更加讓人驚駭的是,如耳門、風池等一般醫師絕不敢觸碰的死穴,李巖都毫不遲疑的刺入。
而不懂其中兇險的沈欣雅二人,震驚於李巖從未顯示過的高超醫術,心情複雜,但卻均懷有強烈的期待。
“蓬!”
突然病房門被用力推開,一個頭發全白的老頭衝進來,氣憤喊道:“胡鬧,太胡鬧了,快住手!”
剛以金針,初步調動起嚴伯的身體元氣,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李巖,訝異的暫停回頭。
看著同樣錯愕的沈欣雅二人,向氣的跟老獅子一樣,衝來的老頭,問道:“你誰啊?”
“你管我是誰!”高學藥扯著李巖的胳膊,破口大罵道:“你這不學無術的混蛋小子,不知從哪瞎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