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公,要不讓政事堂商議一下,直接把都水監劃到司農寺名下?”

許清的話讓范仲淹也為之愕然,這真可謂獅子大開口啊,都水監主要負責全國大江大河的治理,許清卻要讓人家把整個部門都置於司農寺之下。

“不妥,此事且不說朝堂之能不能透過,若將都水監置於司農寺下,司農寺事情變得過於繁雜,反而不利於司農寺接下來要開展的各項舉措。”

許清也就是眼紅人家的專業人才而已,真讓他們兼管那些大江大河的治理,他還真不願意呢。他沉吟一下說道:“範公,農田水利司的人員必須馬調配,這樣才能儘快派人到各路去實地察看水利設施,先期統計出一個大概的整修方案出來。否則許多地方一但入冬冰凍之後,便錯過了今年修復的時機。”

范仲淹頷首答道:“子澄放心,此事我與晏相他們也有商議過,都水監雖然不能置於司農寺下,但要求他們配合司農寺這次舉措還是可行的。至於農田水利司,我也會促請朝廷儘快調派能員充實。”

有范仲淹這麼說,關於司農寺之事許清也就放心不少,由都水監和司農寺聯合對各路水利設施進行調查,接下來就看了樞密院主持的裁軍行動了,裁得越快,那麼興修水利時,地方百姓就少受些勞役,這次許清的意思是,儘量用軍中裁撤下來的老弱來興修水利,當然裁軍不可能這麼快,那就只有動用廂軍充當這次大修水利的勞役了。

“範公,樞密院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房裡只剩下范仲淹和自己後,許清輕聲問道。

“與西夏的和談僵持不下,西北幾十萬大軍看來是暫時不能動了,只能先從京畿四周的禁軍開始,裁軍阻力會大得多,好在這次有八賢王出面支援,功臣勳貴方面,大概不會有誰再明著站出來反對了。”

關於裁軍,許清和范仲淹也沒有再多談,其實就目前大宋對軍隊變態的控制手段而言,除去朝廷的阻力,軍隊本身阻力反而不會太大,試想如今禁軍都是一個營一個營分駐的,樞密院一營一營的裁撤過去,五百人能鬧人什麼大動靜來?想想唐朝的節度使制度,安祿山一個范陽節度使就控制幾十萬軍隊,連當地的財政也握在手中,儼然一個國中之國,那種情況要想裁軍才真是難加難。

門外突然傳來吵鬧聲,許清與范仲淹對望一眼,然後雙雙起身向外走去,只見門外幾十個小吏正向這邊擠過來,張正他們攔也攔不住,一見許清和范仲淹出現,前面幾個紛紛嚷道:“大人,我等有何過錯?如此便裁掉我等,豈能讓人心服?”

好啊!有人不服了,許清今天還真就為專冶各種不服來的,不然他早出門時,也不會帶著十個護衛,這一著就是防止有人鬧事的。

許清凜然道:“你們的過錯就在於你們不勝任自己的職位,我司農寺自今天起,不要濫竽充數之人,我說得夠清楚了,我告訴你們,誰若想在司農寺鬧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說,荊六郎!”

“喏!”

隨著荊六郎他們一聲震天怒吼般的回答,十名護衛踏著整齊的步伐,鏗鏘有聲的壓了過來,那殺氣凜凜的威勢,讓那幾十個鬧事的小使頓時鴉雀無聲,接著便作鳥獸散。

“呵呵,子澄這是……。”

“專治不服!”

“噗!”

范仲淹失聲笑了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了,目光在荊六郎他們身掃了一陣說道:“子澄提出的練軍之法我也看過,不錯!光這十人就可看出,精銳之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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