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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追也追不上,洪生覺得呼吸好睏難,眼淚不住的流,最後樂生還是跟小轎車一起消失了……猛的醒來,天際已漸漸發白,從窗簾上透進來的微光,讓洪生勉強能看到懷裡人的輪廓,再次緊了緊懷抱,洪生覺得還是心有餘悸;低下頭,一遍一遍親著懷裡人的頭髮,額頭,鼻樑,嘴唇……直到懷裡人哼哼著半醒過來,喃喃了一句,
“洪生~”
洪生就猛的將人翻過壓了上去,開始拼命的親他的脖頸,後背,親不夠就舔,舔不夠就啃,啃也不夠,洪生知道自己一定要要他;只有在用力進入他的那一刻,洪生才能確定這個人此時還在自己身邊,他還是自己的樂生……
樂生被這樣的方式吵醒後,嘗試著開始回應,今天的洪生與往日的很不相同,動作甚至有點粗暴,可是樂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安一般,除了熱烈的回應,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一滴熱滾滾的水珠打在後背的時候,樂生覺得這應該不是洪生的汗,因為汗沒有這麼熱,沒有這麼重,於是他叫了洪生的名字,並嘗試著回頭看看對方,沒想到被洪生的手按著沒法回頭……那人一手拖起了他的腰,一遍一遍在自己身體裡兇猛的衝刺,又一遍一遍溫柔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樂生……樂生……我的樂生……”
樂生覺得好痛啊,都不知道是身體痛還是心裡痛了,痛得他眼淚嘩嘩的往外流,痛的他只能用力的去撕攥著他們的紅花緞面大棉被……
高文雄還是來了,帶著被樂生忘掉的那20年的記憶,還有十萬塊現金;洪生翻看著他未曾參與過的樂生的那段人生,還看到了樂生那對很能耐的父母;小時候的樂生,眼睛比現在還大,笑起來就跟電視裡的洋娃娃一樣好看……
這一天高文雄還是沒有帶走樂生,因為樂生哭的很慘烈,拽著王洪生的胳膊死活不鬆手,而黑貝也兇巴巴的數次就要撲上去咬人了。不過高文雄沒有死心,他帶著對哥哥嫂嫂的歉意和對高家的責任,又一次來到了這個農民的家裡,沒想到這次這個人卻跟他說,
“我給你講講樂生來橋頭村這幾年吧……”他從他們怎麼相遇,怎麼認識,怎麼住到了一起,怎麼給樂生起的名字到他們怎麼過年,怎麼過日子,從樂生開口說話,兩個人相依為命到如今樂生給他做的第四身棉衣,棉褲,第七雙棉鞋,講了他們家的黑貝,大力,小母雞,又講了黑貝帶著他在療養院找著樂生時的情形……絮絮叨叨,講的事無鉅細;最後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說,
“樂生跟我在一起就快八年了,如今他離不開我,這個家更離不開他,跟你說實話也不怕你笑話,更不怕你生氣,我沒有把樂生當兒子養,也沒有把他當兄弟待,我是把他當自己的媳婦兒一樣疼著,我可能這輩子也掙不下十萬,給他僱不起私人醫生,給他買不起小車洋房,可是隻要能讓樂生高興,只要我王洪生能做到的,我就會盡全力去做;我現在不覺得樂生有病,哪怕他真是病的了,只要他一天還願意跟我在一起,不想走,我就得一天守在他跟前,不讓他害怕,不讓他難過,不讓他流淚!你看他現在哪兒也不願意去,如果你真是為他好,就讓他留下來哇,如果真如你說的,過兩年樂生好了,他不想在橋頭村,不想在這個家住了,他想去哪兒我也不會攔著他,你說可行?”
雖是句商量的話,但卻是堅定的不再能堅定的口氣,高文雄沒有想到這個農民會如此直截了當的坦陳他與小旭的關係,更想不到的是,這個農民能將小旭看重到如此程度;當時看到那些相片時,他其實是有些憤怒的,他覺得可能這個農民趁人之危了,在小旭最沒有“判斷力”的時候錯誤的引誘了他;高文雄自認為自己是個思想開放的人,如果小旭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能“清醒”的說自己就是同性取向,他覺得自己也可能不會生氣,甚至還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