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開了封的馬奶酒先喝著,等他走的時候再把裝好的給他帶著。江山酒足飯飽後,來到吧檯結賬,騰格里和斯琴也正等著他,兩人一看江山的選單和金額,立馬就明白他是為了不佔便宜,故意點貴菜給老闆挽回損失,對江山的印象越發好起來。一番你推我讓之下,騰格里堅持給江山打了八折收錢,然後拿了四瓶馬奶酒,心滿意足地走了。

不是老闆小氣,只給了四瓶酒,事實上騰格里準備了兩大箱,一共12瓶馬奶酒,但是江山推說自己拿不了那麼多,儘管騰格里表示可以安排人給送過去,江山從箱子裡提起四瓶酒,然後奪門而出,竟然跑了。把斯琴小姑娘笑得咯咯直笑,朝門口啐了一口叫喊:“這哪是送酒啊,明明像個偷酒賊來偷酒嘛!”騰格里也是忍俊不禁,沒想到江山這個小夥子如此可愛。突然,騰格里想起什麼,問侄女:“斯琴,你剛才看小兄弟計程車兵證,看清楚他叫什麼,是哪個部隊的了嗎?”

斯琴想了想說:“好像是叫江山,但是哪個部隊我沒注意看。再說了,有些漢字我還認不全呢!”

騰格里也無奈,平日裡讓斯琴多看看書,學習漢字,她就是不肯,好在自己這個侄女人聰明,幹活也伶俐,否則騰格里還真不敢把收錢的差事交給她。騰格里之所以瞭解江山的姓名和部隊,也是心血來潮,自己在內蒙大小也算個地頭蛇,跟邊防軍一些戰士甚至軍官都有些交情,也許下次其他邊防軍的朋友來吃飯,又恰好認識江山,可以再給江山捎一些馬奶酒過去。騰格里是真心想跟這個淳樸的小夥子叫個朋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斯琴,默默地想,沒準還能結個親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江山並沒有再去燒烤店吃飯,羊肉溫補,馬奶酒活血化瘀,第二天中午和晚上又各喝了一瓶馬奶酒,到了跟錢連長約定的返回部隊的這天早上,江山身上的疼痛感基本是已經沒有了。江山從三樓餐廳吃完了早飯,又回房間洗了個澡,收拾完東西,十點多的時候下樓退房。

“你好,刑警隊的同志已經把你的房費結過了,你放下房卡就可以走了。”前臺的工作人員告訴江山一個意外的訊息,感情自己在這住了三天,除了第一天的房費是自己付的,後面兩天等於是白住了。看來雅安分局的刑警隊比起帝都金臺分局的刑警隊,會辦事多了。真是不怕不識貨,就不拍貨比貨(比喻不太恰當,大體是那個意思吧)。

江山順道去家樂福超市買了不少日常用品,把行李箱塞得滿滿的,看看手機,快十二點了,隨即出發,往高鐵站走去,跟錢連長他們匯合。